,也都有了回报。
荀老先生点头,“托你的福,得了论剑第一。”
墨画大喜,眼睛熠熠生辉。
一向严肃的荀老先生,看着墨画这样子,也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
他这个宗门老祖,也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太虚门竟还真的能有,力压乾学各大顶级宗门,夺得论剑第一的这一天。
三宗合流,论剑第一。
九泉之下的太虚老祖们,也不知是发下了什么大宏愿,竟真的给太虚门,送来了一个足以让整个宗门逆天改命的“宝物”。
如今墨画在太虚门的地位,说是“小祖宗”,恐怕都不为过。
不光太虚山,便是太阿山,冲虚山的掌门和长老们,此时都恨不得在祖宗祠堂里,给墨画立个牌位供上,天天给他烧香。
当然,这些事荀老先生没告诉墨画,免得他骄傲。
墨画沉浸在喜悦里,过一会儿,又问道:
“那我们太虚门,如今便是乾学四大宗了?而且……还是四大宗之首?”
荀老先生点头,“应该是这样……不过具体怎么排名,怎么划分份额,这里面牵扯的利益太多,最终还要上报道廷天权阁核定,所以真等一切尘埃落定,还需要一段时间……”
墨画又奇怪道:“这个结果,四大宗不可能答应吧。”
“不同意也不行,战绩摆在这,而且……”荀老先生道,“时间紧迫,必须要给个结果了……”
“这是论道大会,不只是论剑,还有丹、阵、符、器的论道。论剑不出结果,后续其他论道会,也没办法举行。”
墨画不由问道:“血祭之灾这么严重,其他论道大会,还要正常举行么?”
荀老先生点头,“正因为此次血祭之灾严重,这些例行的盛事,才不能取消,否则反而会引得人心惶惶。”
“此后的论道会,是为了聚拢人气,平复人心的。”
“道廷,乾学各世家和宗门,也会在论道大会上宣布,拨一批灵石物资,用来救济散修,重建因血祭受损的城池。”
“这也是好事……”
墨画点了点头。
荀老先生看向墨画,“这次论阵大会,你要出场。”
墨画一怔,“我可以出去么?”
“嗯,”荀老先生颔首,“你该出去,露个脸了。”
针对墨画的风言风语,酝酿至今,已然有些压不住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
墨画身为阵道魁首,论剑大会又表现得太强,风头太盛,既容易遭妒,又容易招恨。
明面上或许没人敢做什么,但背地里,各种谣言中伤,层出不穷。
人心叵测,恶意揣度,再加上一些人煽风点火,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墨画已经“入魔”,之所以不敢露面,是怕被人瞧出端倪。
有人说墨画,与魔道沆瀣一气,本身就是血祭大阵的“主谋”。
还有人质疑墨画,在论剑大会上,化身邪魔,靠着卑鄙狠毒的隐秘手段,这才压了乾学四天骄一头。
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他一个筑基后期,灵根低劣的弟子,是怎么做到凭一己之力,横压乾学四个最顶级的血脉天骄,以及大罗门大师兄的……
“谣言”这种东西,回应往往没用,会被认为是“狡辩”。
但不回应,又会被视为“怯懦”,是“默认”了你的罪行。
“所以,你不需要说什么,说什么都没用,只需要参加一次论阵大会,在众人面前,露个脸就行了。”
荀老先生意味深长地道。
墨画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不太确定,“那参加论阵大会,具体我该怎么做呢?”
“你收敛点,表现得平庸点,简简单单,拿个第一就行了。”
荀老先生淡淡道。
墨画:“……”
收敛点,平庸点,简简单单,拿个第一……
这些话是能放在一起说的么?
不过墨画也明白了荀老先生的意思,点头道:“好,我收敛点。”
……
三日后,论道大会便重开了。
观礼的人数,比之前少了不少,但一眼望去,仍旧是人山人海。
之后又过了七日,便是论阵大会的日子。
这一日,被荀老先生关在后山,久未露面的墨画,也第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穿着太虚门道袍,身形瘦削,白皙的面容上,五官如画,眼眸明亮,看着跟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除了更清瘦了一些,眼睛更亮了一些。
一众修士和弟子,在看台之上,议论纷纷。
这是论道大会重开以来,观战人数最多的一场。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墨画身上。
有关墨画的流言蜚语,也如暗流一般,在潮水一般的人群里,来回涌动。
墨画则记着荀老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