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艰难。
费慎穿着身黑色休闲装,全身裹得严严实实,腿上还盖了条薄毯。
整个人坐姿懒洋洋的,下巴比原先尖了点,脸颊轮廓清晰,看着像是瘦了。
尽管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可脸上没有任何伤痕,单凭外观判断,瞧不出是否遭受过虐待或严刑逼供。
他眼神散漫,没什么精神似的,漫不经心扫过宴厅里每张面孔,看见邵揽余时目光停顿两秒,随即百无聊赖地移走。
邵揽余心脏揪起一瞬。
耳旁响起席未渊的声音“阿时,我答应你让他活着出现,你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承诺吧”
“当然。”邵揽余说。
话落,费慎被身后的服务生推走,宴会厅大门重新关闭。
行程还未过半,六台运输车接二连三熄火,一行人停在了大路上。
检查完车轮和引擎,都没有发现问题,许万灯眉头深锁,准备叫几个开坦克的下来看看。
谁知给了半天信号都没反应,许万灯叫了一个下属出列,让他爬上坦克查看。
舱门一打开,那个下属傻了眼,差点被驾驶员脑浆爆开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
半秒时间,一个幽灵般的士兵从驾驶舱里冒出来,下属转身向逃命,却被如法炮制一枪爆头。
舱门嘭地关闭,五辆坦克同时发动,旋转长长的炮筒对准了忏摩的军用车。
电光火石之间,旁边隐蔽的巷道里冲出大批荷枪实弹的士兵,均是先前接头时,那些负责护送运输车的队伍。
许万灯等人面色骤变,撤退的路口被封住了,只能将硕大的运输车当作掩体躲避。
杀气腾腾的军队里,程悬冲在最前头,满脸肃然,煞气仿佛化为了实体,一步步逼退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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