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堆堆储存备用。
耳旁响起动静,青叔直白道“别乱跑,这里不比其他地方,要是迷了路,到死那天也没人知道。”
他眼瞎耳不瞎,双眼废了后,听觉反倒更灵敏了。
不仅能分辨出是费慎的脚步声,还能听出他是朝哪个方向走。
费慎停了停脚步,说“就洗个手,丢不了。”
修理家具使得双手和小臂沾了不少灰,被汗水一浸,擦都擦不掉。
回忆起地图上标注了附近有条小河,正好能洗脸洗手。
“是不是要去廊河”青叔问得很准。
“嗯。”
“别去,屋后头有口井,那也能洗。”
费慎刚迈出的腿又放下,那股倔劲儿上来了“不能去我就想上河里洗。”
“河里有死人,好多个,”青叔语气冷静得可怕,“顺着上游冲下来,尸体全是黑的干的,脸都烂了,前段日子廊河臭烘烘的,你要去就去吧。”
费慎一阵沉默,倒不是被对方形容的画面恶心到了,而是十分敏锐地察觉出,青叔话语中的矛盾之处。
他双眼失明,是如何发现那些所谓的尸体的
“青叔,你听谁说的” 有人替自己将疑问指了出来。
邵揽余出现客厅门口,衣冠整洁,长身玉立。
哪怕落到再差劲的环境,他依旧能维持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斯文矜贵,言行不急不躁,举止游刃有余。
青叔道“镇上人说的。”
费慎接着问“尸体怎么会是黑的干的”
按理说在水中泡着的尸体,用不了多久就会变得苍白浮肿,无论饿死还是被人打死,遗体都不至于发黑发干。
青叔有些不耐烦了,挥挥手“我哪知道,你要去就去,别在这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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