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跟沈落雁把臂同游,徐世绩对此气愤莫名,明显是记恨上跋锋寒。
今日得知跋锋寒单独出城,徐世绩明显是带着人马去教训跋锋寒。
沈落雁轻叹一口气,她之所以不愿意嫁给徐世绩,只是因为她不甘心,她如今还不想过相夫教子的那种日子。
而且...
在这位蛇蝎美人看来,未婚夫总是令她感觉差点意思,虽同在密公帐下,但其不论武功还是谋略都算不得拔尖。
沈落雁不由想起陆泽,这位宋阀女婿相当坦然的独身赴宴,如此气度跟风采,令人不由就倾慕三分。
同一时间,陆泽再度来到翟府。
今日说是摆宴待客,但府内肃杀之气却弥漫,戒备森严,哨楼跟竹林间遍布着武士,各个太阳穴鼓起。
一路来到翟让起居处。
陆泽又见到司马王儒信,后者面色苍白而颓然,显然伤势仍未痊愈,看向陆泽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仇恨。
王儒信冷笑道:“你还真敢来。”
“为何不敢?”陆泽语气平淡,脸上还泛着丝丝笑容,“大龙头今日摆宴请客,陆某自然是要来的。”
内宅大厅双门洞开,王儒信指了指里面:“大龙头正在恭候大驾,只希望阁下千万别被今日的席面给撑死。”
陆泽洒然迈入其中,两侧大门在他进入以后自行关闭,厅内太师椅上坐着一位美髯的中年男子。
赫然便是大龙头翟让。
这时的翟让正用粗壮手指轻轻敲打着椅臂,男人双目里精光电闪,半点都不像受过伤的模样。
翟让方方正正国字脸,模样英武,但两鬓染白霜,额头横出岁月纹路,彷如将过去艰苦岁月都刻在上面。
翟让却没有看向刚入门的陆泽,男人的目光透过窗台,凝望着初雪下的园林,在片刻后,方才望向陆泽。
“年轻人。”
“你的胆子很大,在昨日辱我大龙头府,打伤司马王儒信以及数十名府中护院,今日还敢只身来赴宴?”
陆泽自顾自的坐下,仿佛并不是置身在危机四伏的翟府,而是真就是来这里赴宴一样,其姿态极其随意。
“大龙头说笑,我若不来的话,你岂不是要头疼,总不能真在这荥阳城内对远道而来的客人大动兵戈吧?”
陆泽也没有看向翟让,他的目光望向西侧窗沿,这时的跋锋寒应该已经跟徐世绩的兵马交上了手。
翟让声音冷冽:“客人?你们宋阀是密公的客人,可不是我翟让的客人,而且哪有客人会到主人家打杀一气?”
陆泽转头,终于是正视着这位一手创立瓦岗寨的大龙头:“我知晓你想将我永远留在这大龙头府。”
“以此来拖延时间,但很可惜,你别说如今身受重伤,哪怕是全盛之时都留不下我。”
翟让眼眸闪烁光芒:“宇文化及不过只是江湖小辈而已,年轻人,你的口气未免太大一些。”
说罢。
翟让便悍然对陆泽动手,两只手掌由袖内探出,惊人气压摧体而来,气劲强猛难御,是足以要人性命的杀招。
陆泽不慌不忙,幻魔身法迅速挪动站位,同时龙游式挥出,极其轻松的便将翟让准备好的必杀之招给躲过。
男人体内气机紊乱,被陆泽刀气牵动伤势,必须要运功进行化解,其眼中凶光大作:“果然是有点本事。”
难怪这陆泽敢只身前来,其手底下确实有着真功夫,翟让简单调整气机,想要继续出手,拿下陆泽。
陆泽却冷冷道:“难怪王儒信的脑子那么不好使,原来是受大龙头影响,直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局势。”
“我若真是沈落雁的人,那何必孤身赴宴,带着我未婚妻一道前来,大龙头还敢下杀手吗?”
话语刚落,陆泽如渊似海般的内力涌动,如同东海浪潮拍打石岸,一浪接过一浪的汹涌,让翟让面目瞬间大变。
男人气机消退,颓然坐回椅子上,陆泽所言非虚,他哪怕是全盛之时,恐怕都难以拿
“你想要做什么?”
翟让终于是相信,对方确实不是跟李密跟沈落雁站在一起的,但对陆泽仍然是心存着浓郁戒备。
这个节骨眼,他不相信任何人。
陆泽开口道:“大龙头如今有两个选择,一是主动退位,将瓦岗军权力全部交由给蒲山公李密,甘做傀儡。”
“二是拼死一搏。”
翟让闻言,似有些意外,道:“你们宋阀...难道是要助我一臂之力?”
“当然不是。”陆泽摇头,“大龙头如今是强弩之末,哪怕没有受伤,都难以抵挡住李密设下的困杀之局。”
“我们宋阀并不会帮大龙头,而且就算出手也难以功成。”
如今的局势对翟让而言,俨然就是必败之局,因为他在瓦岗军里的声望已经被后来者的李密彻底盖过。
身为瓦岗军创始人,这种情况可以说是相当致命,这意味着根基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