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这股斗志昂扬还影响了许王府的叛军。不少人得知长公主突然出现在前线时,也是有点懵。
他们本就是奉三皇子殿下之命,连同许王爷一同南下奉天靖难,清君侧,意欲清除陛下身边奸臣,还三皇子殿下一个清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结果现在对面连长公主都出动了,一时间让不少许王府的叛军开始产生动摇……不是,咱们难道要反长公主?
……
而在京城这边,自入冬这场大雪后,宫中便传出陛下感染风寒,需要静养身子,特地取消了朝会,同时不再接见任何臣子。
除去六部中少数的官员之外,其余的大臣想见天子变得很难。
如此一来,引得朝中大臣猜测纷纷。
其中自然有不少有心之人猜测到什么,前几日听闻宫中出了变动。如今又听说陛下感染风寒,不再面见大臣。不少人联想到陛下身体情况,更是惶恐不安。
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陛下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感染风寒病倒,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一时间,不少大臣纷纷往六部那些还能有机会面见陛下的臣子家里跑。尤其是当朝赵相的府邸门槛,这些天几乎被踏破。
而对于这些登门拜访的官员,赵相一改往日拒客的情况,一概接见。同时也表明带来消息,陛下只是稍感风寒,太医看过后并无大碍,静养一段时间便好,无须多虑。
得到了准确的答复后,这些官员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而这边的官员前脚刚走,赵相便又匆匆离府入宫去了。
赵府内。
京城这一场大雪持续了几日,天气严寒,大雪覆盖了整座府邸,屋檐上厚厚的积雪。
趁着今日大雪稍作停息,府上的下人正在清理着积雪。
内院,赵溪身上裹着件红白的貂绒,轻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
她倚坐在屋檐下,望着院中雪景,却有些百无聊赖。神情中,隐约还有那么几分幽怨。
院中被积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那院内的秋千上更是挂满了霜雪,看上去极为有意境。
但雪景虽好,如今的她就像是囚禁在雪中的鸟,动弹不得。
想到这,赵溪又幽幽叹了口气。
自从上次,被爹发现了她跟那家伙的事情之后,那家伙跟爹谈崩了,爹不许她再出门,也不许她再跟那家伙有任何联系。
这些天,赵溪就只能待在自己的小院里,哪都不能去。
想到这,赵溪便气恼不已。
她爹真一点道理都不讲。
可念及如此,赵溪心头又微沉。她自然清楚爹所做的并没有错,可问题是……
赵溪眸光有些恍惚,精致的脸庞颇显落寞。理智告诉她爹做的并没错,可……感性呢?
赵溪再度幽幽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院中传来动静,似有什么声响从院外响起。
再然后,她便听到了踩踏屋瓦的声音,夹杂着积雪声,由远至近。
赵溪下意识抬眸,前方视线中有道熟悉的身影正自旁边屋檐上掠近,纵身一跃,从屋顶上跳进院中。
身手轻盈,极为矫健。呼吸之间,便轻车熟路地翻入了屋檐下。
“你怎么来了?!”
赵溪先是一愣,紧接着面露惊喜之色,起身上前。
视线中,出现在她眼前这道熟悉的身影,不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狗男人还能是谁?
“怎么,我不能来吗?”
屋檐下,林江年来到赵溪身前,望着眼前这道又有数日未见的熟悉身影,笑嘻嘻道。
“不是……”
赵溪似乎想到什么,目光看了眼他身后:“门外不是有侍卫吗?你怎么进来的?”
为了不让她乱跑,她爹在门外安排了侍卫把守。
“嘿,瞧不起谁呢?”
林江年乐道:“就你爹府上这些侍卫,怎么拦得住本世子?”
“我爹还在暗中安排了侍卫……”
“你是说躲在暗中那两个家伙吗?”
林江年笑眯眯道:“本世子早就发现了,给他们敲晕了,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闻言,赵溪这才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翻了个好看白眼:“瞧给你能的。”
“等他们醒来,一定会去向我爹汇报。”
林江年满不在乎道:“没事,等他们醒来去跟你爹汇报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再说了,你爹现在也不在府上,他进宫去了。这不,我趁着他不在府上,特地来找你的。”
“怎么样?感动不感动?!”
听着这家伙满嘴跑火车,赵溪没好气道:“你这话说的,整的好像在偷情似的!”
“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在偷情吗?”
“你……”
赵溪闻言,伸手掐了他一下:“谁跟你偷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