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神婆也能把她收下呢。”
“不是,她刚生了一个,又生四个,这真的能行吗”
“老六家的,你自己生不出来就说别人也生不出来,看把你馋的。”
大家吵吵嚷嚷“刘云鹤呢他咋还不出来他媳妇不都生完了吗,里面还生啥呢”
神婆一声咳嗽,全场才安静下来。
这可是神婆,神的代言人,一双天眼能发现所有妖魔鬼怪,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请神祇上身,在村里的威望不小。
而玲纳的注意力没放在神婆身上,倒是看见她后面的徒弟堆里出现一个熟面孔。
周尔曼混在神婆的一堆徒弟中间,存在感很低。
那些议论声还没完全消下去,神婆也不着急,端着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不动声色。可何爱梅等不下去。
何爱梅的心病就在眼前,她给玲纳使眼色
“来,快让神婆给看看。神婆啊,我这媳妇刚生下个孙子,不哭不闹也不调皮捣蛋,可乖巧聪明了,就是样子长得和别人有点不一样。”
我就想知道这孙子和媳妇有没有事,应该咋养,咋喂他吃饭啊。”
神婆没关注盲子,只管围着玲纳,一根头发丝一根头发丝地检查起来。
眼前的女人细眉大眼,梳着最柔顺的低盘头,一双小脚伶俐可爱,她抱着孩子,目光中的善良与爱意澄澈自然。
神婆板起脸来,退后半步“有点怪。”
何爱梅忙问“哪里怪我孙子有没有事啊”
神婆对身后徒弟做了个手势,不耐烦道“着什么急,还看不出来呢。等我开个天眼,再看一遍。”
小徒弟们纷纷把自己身上的乐器敲响,让神婆随乐声踢腿跳步,进行怪异的舞蹈。
神婆身上的彩色布条簌簌作响,在空中飘出虚影,她“嘿”“哈”两声,从徒弟手里沾点新鲜猪血,往眼皮子上抹两下。
这天眼就算是开了。
玲纳静静站在一群孩子中间,眼睛好奇地眨了眨,她也想知道神婆能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来。
那双涂抹了猪血的眼睛没有睁开,神婆就像能看见似的,开始转动她的头颅。
天眼先是检查了一遍她的徒弟们,没看出猫腻。
她转而去观察村民,神婆在看到一个人的时候突然面色一紧,但没有多说,接着就缓缓转动天眼,面对玲纳。
“啊”
神婆尖叫,明明没有任何人碰撞,她却在平地踉跄几步,差点没摔倒。幸好有个徒弟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怎么了怎么了”何爱梅凑上去问。
该不会这媳妇真是个妖怪吧
何爱梅看了眼神婆现在的样子,那一点点猪血早已经干涸在她的眼皮上,可神婆的脸上却印着两道竖直的血印子。
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两行浓稠血泪
何爱梅吓了一跳,准备帮她擦擦。
可神婆推开何爱梅,只让自己徒弟扶着。
她的腿脚发颤,脸色却维持镇定,吐出一口气“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何爱梅不咋信“这能叫没事吗。”
“我最近上火了,耳目不清明而已。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神婆,那”
“别再问了今天到此结束,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眼见神婆不耐烦了,刘生财抽了口烟,也训斥道“告诉你没事就没事,笨,神婆还能骗你不成”
何爱梅悻悻道“好,我不问。那,那大家在我家歇一会儿,尝尝我大儿媳妇的手艺。”
神婆瞎着到处摸索,随便摸到一个徒弟的手,就让那个徒弟领自己回家。
不驱煞了,后面的游行也不用继续,神婆最近有点上火,需要回家给自己去去火。
周尔曼扶着瞎了的神
婆,在最后走出刘云鹤家门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
是玲纳,周尔曼确定。
鼓乐声停歇,众人没了热闹可看,气氛逐渐走向低迷。
何爱梅心疼儿子,特意留住几个大小伙子,告诉他们
“你们平时和云鹤玩的好,去他房里耍一会儿吧。”
大伙就成群结队,兴冲冲往刘云鹤卧房走。
刘云鹤最后还是把孩子生了出来。
他卯足了劲,把孩子连胳膊带腿儿从自己肚子里出来拽出来。
当孩子的样貌显现在刘云鹤眼前时,他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这是生了个、生了个瘤子好,是个瘤子也行,说明他只是生病了,只要不是活物aheiahei
不,这东西还会动。
就在刘云鹤还没弄懂那是什么的时候,他最要好的几个兄弟掀帘子走了进来。
进屋一看,那几个兄弟也愣了。
不是吧云鹤,不是你媳妇生孩子,是你生”
诡异的沉默充斥着整间屋子。
面对这群从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