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上前,一步步的逼近那名间者,又冷眉凝视着他,一脸的肃杀。
“我问你,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阿蓼急忙跪在地上,恳请道
“小的当然想活”
李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一点。
“你若是想活,那么就跟我们说实话给你们传达命令的那个人,到底是何人你们潜伏在成周的目的又是什么如今挟持我的女儿,又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你如果一五一十的跟我说了,兴许我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就休怪我不客气”
李然固然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说到最后,浑身上下都无不散发着一股杀气。阿蓼也绝不会当他是在开玩笑,这时候只更加的胆怯
“小的不敢有任何隐瞒,其实我等皆为越王所指派但新来的头目却并非越人。只不过,他手上的确是有我们越国的信物,我们不得不听命于他。小的也不知道他叫什么,至于我们潜伏在成周,来的时候,只道是要在此地关注先生的一举一动,并并伺机将先生掳去越国”
“至于昨日突然掳走少君,小的也无从得知任何的消息但是想必是其他人想要以此赚先生去往越国。还请先生放心,越王对先生极为敬重,绝不会伤害少君半分”
李然说道
“哼你们越王如此过分竟还想赚我前往越国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个阿蓼很显然地位并不高,就是一个小喽啰,如今为了活命,也没有必要撒慌,一股脑把什么都交代了。
如此李然倒是稍稍宽心,如果当真如此,至少丽光是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危的。
范蠡又质问道
“那你说是那个新来的头目,让你们昨日突然行动,就算这两日李府上下有所松懈,但你们又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人给掳走”
阿蓼说道
“不敢欺瞒大人,其实李府上下本来就有诸多内应。若非如此,我们又岂能如此顺遂”
李然心中一动,问道
“内应谁是内应”
阿蓼摇了摇头。
“这个小人并不知情”
李然围着阿蓼来回踱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这个内应已经在府上多久了”
阿蓼脸上有些茫然,但是还是回答道
“这个小的更是不知了。但似乎时间并不短,具体的小的也实不知。还请二位务必相信小人”
范蠡讶然道
“先生,莫不是是”
李然知道范蠡想说的是谁,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宫儿月的身形,李然说道
“不会绝无可能月儿对光儿的情感绝非是假的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范蠡说道
“她来自越国,说不定长卿兄当年的猜测是对的当时长卿兄为了此事,还跟先生闹得并不愉快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不无道理啊”
“也许当时乐子声的遇害,真的是是月姑娘所为他可能是真的撞见了什么”
乐子声作为孔丘的弟子,当年惨死在李府后门。这个案件当时是被认为针对刚刚担任大司寇的孔丘的。而因为此案细节太少,又是发生在杏林李府附近,留下的蛛丝马迹也并不太多。
当时孔丘正值就任大司寇的关键时期,所以只当此事是三桓冲他而来的,因此他为了尽快平息事态,此案只能是草草了之。
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事情真的并没有那么简单。难道,真的就如同孙武所猜测的那样
李然不由是皱起眉头,说道
“此事定有蹊跷但不能就此断定乃是月儿所为”
范蠡急道
“蠡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现在光儿被挟持,她也跟着失踪。这不由是让我也不得不这么想了也许是光儿察觉到有人闯入,拔剑自卫,所以才有打斗的痕迹,但是光儿很显然并不是那人的对手”
“月姑娘跟着也一并进入,看到是越国人挟持了光儿,月姑娘也就跟着一起离开了看那脚印不正是如此吗”
李然却还是难以置信
“不,月儿绝不会伤害光儿的。”
范蠡说道
“兴许是宫儿月知道越王并不会加害于她,所以月姑娘才会答应下来呢而且月姑娘其实也是想要让先生前往越国吧”
李然不由是为之一怔,想起那日郊游,宫儿月确是流露出了想要让李然前往越国的意思。
“难不成她当真是越国派来的卧底可是她对我,对光儿的情感,也绝非作伪,我又岂非看不出来”
李然在心中暗想,范蠡见他愣了神,不由急道
“先生先生”
李然一阵惊醒过来,嘴里不由是喃喃道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阿蓼这时候也是连连磕头乞求道
“小的确是已经据实相告,还望二位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说罢,他又是一阵的叩首,直把自己的额头都磕出血来。
李然回过神,又颤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