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山不狃瞪大双眼。
“管他什么仲子路区区一个竖子,本大人难道还能让他占了费邑不成”
公山不狃带着几个人策马靠近城门,抬头一看,守城的将领正在上面,公山不狃不由怒道
“我乃是公山不狃,费邑的邑宰快快开门”
那守城之人看到公山不狃,本能的都是把脑袋往后一缩。唯有守城的马正,是挺了一下胸脯,大声回话道
“费邑乃是季氏的主邑,本该听命于季氏你率众谋乱,竟敢率领费邑子民,贸然攻打都城并且还将君上和主公都置于危险的境地之中似你此等的叛臣,又如何还有颜面担任费邑的邑宰”
“如今,季氏家宰已奉命取代了你你如今一人进城可以,但是想要率众进城,却是绝无可能的了”
公山不狃气闻言,不由是气得哇哇大叫
“我担任费邑邑宰这么多年,一直以来,尔等皆是受了我的恩典尔等怎可忘本快快打开城门,否则等我杀入费邑,定叫尔等不得好死”
马正闻言,本还有点惧怕公山不狃。
毕竟其余威尚存,但是他又转念一想,想到公山不狃如今所率之师皆为残兵败将,而费邑的城墙又是如此的坚固高大。
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他壮了壮胆,并又继续朗声道
“乱臣贼子莫要再口出狂言要知这朗朗乾坤之下,尚有纲常”
公山不狃不由勃然大怒
“哼好好的很尔等既寻死,便怪不得我了”
公山不狃调转马头,回到阵中,叔孙辄也是听到了刚才公山不狃的喊话,便是从旁问道
“公山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公山不狃目光一凝,冷哼一声
“哼真是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子张,传令下去,准备攻城,夺回费邑”
不过,叔孙辄此刻显然是要比公山不狃更为冷静
“大人,恐怕不妥追兵在后,坚城在前。我们此刻攻城,只怕是会腹背受敌”
其实,公山不狃又岂会不知自己如今的处境,
只不过,他私底下,却也是有着不得不攻城的理由
“哼我公山不狃何时曾吃过如此的大亏更何况我如今一家老小皆在城中,难道我能弃他们于不顾如此又岂是大丈夫所为”
叔孙辄听到这话,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只因按理来说,他们已是不能再在此地逗留了。毕竟,这费邑可也不是那么容易攻打的,即便守城的只是几千老弱病残,但也是极难迅速攻破的
而且追兵在后,虽说震慑于公山不狃的野战实力,一直只尾随其后。但总体而言,他们的处境可谓艰难
只不过,现如今公山不狃所考虑的,却是其一家老小都还在城中受困,他又如何能插得上话,让他就此舍弃家眷而出奔呢
正在这时,只听得士兵来报
“启禀大人,仲子路就在城门上,似是有话要和大人言说”
公山不狃闻言,不由愤怒道
“好哇他将我害得如此田地,竟然还敢来赚我我现在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
公山不狃话虽是说得极狠,但毕竟形势比人强。他一边说着,却一边是又跃上马背。
叔孙辄这次也跟在他的身边,二人靠近城门,为了避免被箭矢射伤,他还特意带上一了一名持盾的士兵戒备在左右。
而子路,此刻正站在城墙之上,并是将公山不狃的家眷也给请了上来。
公山不狃看到如此情形,立刻是拔出大剑,并朝向子路指去。
“仲子路,我受你这歹人的蛊惑,出师曲阜以清君侧,却不曾想竟是误入了尔等的圈套之中而如今,你竟又将我费邑强占,这是何道理”
子路闻言,却是浅笑着,并颇为不屑的抱拳道
“呵呵,大人勿怪我若不占此费邑,现在只怕早已是身首异处”
此时,公山不狃又看到了自己的家眷,只当这仲子路是准备以他们为人质而逼他就范
他不由是怒发冲冠,并是大喊道
“仲子路,你这无义之人竟还挟我一家老小今日,我公山不狃纵是拼死在此处,也绝不让你好过”
公山不狃说着,就准备下达攻城的命令。
这时,子路却是慢悠悠的大声说道
“大人勿急大人家眷虽然在此,但还请大人放心,我对大人的家眷皆是以礼相待,秋毫无犯而且,子明先生早有吩咐,让我务必要放了大人的家眷”
公山不狃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怔,叔孙辄却是忍不住低声道
“大人小心有诈”
公山不狃横了子路一眼。
“仲子路,你以为本大人还能信你不成”
子路却是微微一笑
“大人明查大人如今所犯之罪,即便是灭去三族,想来也并不为过但是,子明先生却念及大人这些年来,为季氏看守费邑,即便无有功劳,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