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为这一番话说罢,褚荡本就一个粗人,却还哪里说得过他
他一时语塞,明知不妥,却又不知该如何让公为放弃,而他的那只手,却也是拉的更紧。
“反正,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公子便不能去”
公为眼看挣脱不过,只得说道
“好好好那我不去,但褚叔也得放开我啊敌人快冲来啦”
褚荡听到这话,这才松手,并且说道
“公子可千万不要乱来,快些回到层去莫要在此逗留”
公为回到汪錡身边,汪錡低声道
“公子实在不行,我们便还是不去了为好”
汪錡听了他们那群冲出去的都是“有去无回”,因此也不免是担心起公为的安危来。
然而,这个公为却依旧不死心,转念一想,说道
“那我们便在这里暂且阻住来犯之敌”
眼看那十几个死士跳下高台,直奔早已经备好的战车旁,而敌人的战车也基本都停在原地,解开马匹的缰绳,直接套在自己的战车。
接着十几辆战车疾驰,朝外围冲去,一些零星的叛军见状,大声呼喝,却无法调转自己的战车追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径直冲向主营。
那些战车冲到营地外围,眼看就要到得公山不狃近旁。
公山不狃见状,却是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并是颇为不屑道
“哼雕虫小技,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蝼蚁之辈”
只一声令下,但见几十个人便举着盾牌阵列在前。同时又伸出了长矛,两侧则是开始铺起绊马索。马匹未及近身,一个拉伸,便是将战车纷纷拌了个人仰马翻。
侥幸有几辆战车较为靠后,是饶过了绊马索,却又冲击到盾牌长矛,自也是难以前进半分,毕竟这十几辆战车实在太少,其冲击的力度自是无法达到所向披靡的效果。
而这时,从战车又陡然是杀出三名武艺高强的死士。
几个纵跃,竟是直接来到了公山不狃的面前,公山不狃冷哼一声,“噌”的一声拔出腰间大剑,挥舞间暂且是格住了敌人的袭击。
而这时,拱卫主帅的士兵也是回过神来,转头便是刺向那三个死士。
那三个死士也是顿时被刺,就此落地而亡。
紧接着,只见战车仅存的受伤死士,也立刻被斩杀殆尽。
至此,第一轮的突袭便是以“失败”而告终。
而公山不狃经此一事,也不由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并心道
“方才倒也是凶险,不过莫非对方也已是强弩之末只得出此下策,前来恫吓于我看来是时候了”
于是,公山不狃当即高声喊道
“传令下去全军出击,加强攻势务必要在天黑之前,攻克高台”
传令官应声而去,而当叛军得到公山不狃的命令之后,全军几乎是倾巢而出,一齐往高台逼近。
而高台内部的叛军,眼看高台之外又来了接应,不由是士气大振,而且这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也更是激发出了他们嗜血本性,也知如今唯有往冲,才能有活命的机会
于是,便纷纷簇拥着前军继续往拥挤,甚至有一部分还想从窗户爬了出去,顺着瞻沿往攀登。却又被方的弓弩手一一射杀。
不知不觉,褚荡他们已经被逼迫到了第四层,鲁侯宋听到下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心情也是愈发的紧张起来。
其实,这时候在场的其他公卿大夫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就连李然,此刻站在鲁侯宋的身边,他虽然表面看起来是镇定自若,但实际又何尝不是慌得一匹
只不过,此刻的他却又不能不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君切莫心忧,一切无碍”
鲁侯宋却是说道
“子明先生究竟是有几成的把握”
李然只犹豫了一下,随后却依旧是十分淡然的回道
“十成”
李然知道,鲁侯宋虽然并不直接发号施令,但是他的状态,却能够直接影响到在场的每一个人。
所以,鲁侯宋的镇定就显得是至关重要。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直接影响到守御将士们的信心。
而鲁侯宋现在也是六神无主,也唯有是一直在那喋喋不休的向李然求教。
所以,李然给鲁侯宋画的这一张张饼,是根本停不下来
眼看情势越来越危急,汪錡她则是护在公卫面前,对身后的公卫喊道
“公子,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些到面去吧”
公为却是摇了摇头
“不战功未得,我绝不回去錡儿,还是你先去吧本公子乃七尺男儿,又岂能始终让自己心爱之人护我左右”
汪錡闻言,心中不禁一暖,回过头去,不禁是深情看着公为。
一时间,他二人好像仿佛是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之中。
只听汪錡却也是极为坚定的回道
“錡又怎会舍得阿为好,既然这样,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