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调制的。比如补充某一种味道的不足,或者掩盖某一种味道的过冲,唯有如此,才能做出美味佳肴。”
“咸了可用梅汁来中和,酸了也可以用盐来中和,而不是味道已经咸了,反倒是再加上一把盐。如此一来,岂不就是破坏了这其中的美味”
“君臣之道也是如此,国君认为可行的,其中却有不可行的因素,作为臣子,自当是需要指出来的,国君若是觉得反感而不可行,臣子自然也要指出并且摒除这其中不可行的因素”
“唯有如此,才能够使得政令畅通而不会违背情理,百姓也不会有对抗的想法。所以相和,并非是二者同于好者,而是要调和五味,平和人心,成就政事,这才是正道”
“然而,今天梁丘大人的言行却并非如此啊国君认为可行的,不可行的,哪怕是违背礼制常情,也都不遗余力的去执行”
“若是以水调和水,谁能食之若琴瑟都只专攻于一个音,那这种曲调谁又能听所以只追求相同,而不懂得相和的道理,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如今,梁丘大人明明知道在这个时候设享礼是不符合礼制,却依旧前来充当说客,还如此的执迷不悟。所以,梁丘大人以为如此合适吗”
“更何况,大人又是何必是给田氏充当说客田乞既已经与齐侯同而不和,纵是梁丘再如何与齐侯保持一致,恐怕终究是比不了田乞的吧”
“田乞与齐侯既是同而不和,那大人若是能够以和言相济,岂不妙哉”
梁丘据被李然如此一通说,不由是说的哑口无言,愣了半晌,这才是完全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是啊,他如果真的促成了此事,那齐侯眼里也依旧是只有田乞,又哪里有他
而他也顶多就是个传话筒罢了,但如果此事不成,而且这其中还有如此这般的道理。那不就是田乞的问题了吗
于是,梁丘据这才笑着言道
“原来如此太史大人所言甚是,是在下考虑不周了”
梁丘据的确是善于揣测齐侯的心思,对齐侯也是言听计从,甚至是无条件的服从。
所以,按理说,即便是齐侯交办的事情是不符合常理的,他也大都会去办妥。
然而,在这件事上,如今被李然是当场点醒。他也就不再坚持,而是赶紧匆匆离去,回齐营复命去了。
第64章这个孔丘也太勐了
田乞想要以设享礼为由,拖延鲁侯归国之期,齐侯杵臼派出梁丘据到鲁营游说。谁知,却反又被孔丘和李然他们给占去了话头。
齐侯杵臼得闻此消息,又听梁丘据说得也是有理有据,于是他也只得是长叹一声,并是说道
“哎好吧,既是又不合于礼制,那便作罢吧这次吃了不知礼数的亏太多了,寡人又哪能再受此等屈辱算啦算啦”
“明日,寡人便也回吧折腾了这几日,也委实是有些疲了。”
齐侯杵臼对于这次的盟会,可谓是相当不满意。主要是在礼数这一方面,受的挫败实在太大。
而且,田乞也只知道怎么搞事情,却完全不懂得该怎么合乎礼制的去搞,该怎样把齐侯的台面给撑起来。
这不免是让他身为齐国国君,是丢了一国之君的面子。
而田乞在一旁,也听出了梁丘据与齐侯所言,和自己不是一条心的。
不由心下一阵暗怒,正想再与齐侯争取一番。
但见齐侯杵臼却是揉了揉太阳穴,并是摆手言道
“你们都退下吧”
田乞无奈,只能和梁丘据就此时退出营帐,不过二人却是心照不宣。
很显然,梁丘据作为齐侯杵臼的另一个宠臣,地位却还是距离田乞差了一大截。
要说他这心里没怨,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见他二人也不言不语,只互相拱手作揖后,便礼罢拂袖而去。
田乞回到了自己的营帐,竖牛背身坐着,一开始竟也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田乞故作得一声咳嗽,竖牛这才是回转过身,并立即起身朝田乞行礼道
“见过田大人”
田乞不由问道
“竖牛,你方才在想些什么怎想得如此出神”
竖牛却是不自然一笑,并回道
“哦,不过是想起当年的一些陈年旧事,那李然早些年屡屡坏我好事。所以这次,说什么也要报得此恨才是”
谁知,田乞却是与他叹息道
“哎此事只怕是难了”
竖牛闻言大惊,不由是急问道
“哦大人此言是何道理”
田乞双手背后,一边思索,并是一边言道
“设享礼之事,已为李然和孔丘所挫。他们明日一早,便要离开此地了”
竖牛一听,不由急道
“那可如何是好我们的人起码也要到明日正午才能赶到”
田乞捋了一下胡须,又是一阵摇头长叹道
“此刻着急也是无用,唯有让他们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