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皆是尔等误我那孔丘能有如此能耐,倘若当初寡人能将其留用于齐国,又岂会有今日局面”
田乞闻言,听出齐侯杵臼似有怨言,便赶紧是继续往下说道
“孔仲尼此人,确是颇有些能耐。而那李子明,更是以一己之力而撼动天下的奇才如今强邦比邻,君上还需得早做打算。”
齐侯杵臼眉头一皱。
“哦是要做何准备”
田乞思索一阵,说道
“可以给鲁国直接下书,便说君上要与鲁侯见面,共商两国大事。近些年来,齐鲁交恶,战事不迭,对两国百姓而言,绝非好事。鲁侯若是不敢见,那便是鲁侯的过错”
“届时兴师问罪,也可师出有名但若是鲁侯肯来相见,当可和鲁侯以我们齐国利益为先,令其签订盟约,让鲁国依附于我们齐国之下”
齐侯杵臼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
国夏这时说道
“虽然说齐鲁这几年争纷不断,但也大都只是小打小闹,最终也大都是不了了之。”
“如此做恐伤两国的和气啊。如此挑事,万一是激恼了鲁侯,只怕亦是不妥啊”
田乞眯了一下眼睛
“有何不妥难不成我齐国还惧怕他鲁国不成”
齐侯杵臼则亦是长叹一声
“只是若鲁国依旧不肯臣服于我齐国,却为之奈何”
齐侯杵臼毕竟是年纪大了,虽有雄心,却已无胆气。
若是真到了和鲁国生死相拼的时候,他不免是又有所退缩。
田乞深知齐侯杵臼的心思,当即说道
“君上欲图谋天下,鲁国便是我齐国不可逾越的一道沟壑。而如今,那孔仲尼除了有李子明相助,还兼有诸多弟子各司其要。仲由、闵子骞等人,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才。还有那端木赐,更为商贾之奇才。”
“一旦鲁国在孔仲尼的掌控下,就此强大起来,即便不显于今,但也恐将危及我齐国的未来君上可万万不能将此祸患遗留给子孙后代啊”
齐侯杵臼听到这话,不由是坐直了腰身。
“嗯田卿所言甚是,寡人这便给鲁侯修一份诏书。来或不来,就看鲁侯他是不是有这个胆量了”
齐侯杵臼当场命人是拟定了诏书,并以伯主之国的口吻邀其前来齐国会盟。
但刚开个头,齐侯杵臼便是抬起头来问道
“只是约于何处相会较好”
其实田乞对此也早就已经盘算好了,说道
“夹谷位于齐鲁之间,君上可选于此地与鲁侯会盟”
齐侯杵臼闻言,却是稍稍犹豫了一下
“那里那可是来人的所在”
田乞不假思索的说道
“来人早就已经被齐国所降服,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田乞的语气已经没有多少耐心,齐侯杵臼微微一怔,虽然听了出来,却也并不生气,只道
“行吧,那就定在夹谷吧”
齐侯杵臼一边说,一边是命人拟定诏书,又盖上了齐侯大印,并派使者是送往了鲁国。
下朝之后,田乞便回到府邸,唤来竖牛议事。
竖牛还不知是何事,赶到行礼之后,问道
“大人是有何吩咐”
只见田乞是颇为得意的捋了捋胡须
“前不久,你提出让君上和鲁侯相会一事,本卿已于朝议上议定了。君上已经给鲁国发去诏令,而且地点就定在了夹谷”
“竖牛,你可以安排下去做好准备了”
竖牛眼前一亮,但是很快冷静了下来
“那鲁国那里”
田乞不禁是冷笑一声
“呵,那也不是他们想不来就不来的。如今我齐国乃为晋东盟主,若不听此诏令,届时我齐国便可出师有名,与卫、郑两国共讨鲁国”
“但他们若是敢来届时便可当场挟持鲁侯,并将那孔丘和李然是一并制服,且押来齐国为质。如此,天下可定矣”
竖牛听罢,却是一时有些不明
“哦大人何以料定李然亦会前来”
田乞却是嘴角微微一扬,甚是不屑的说道
“呵呵,本卿岂能不识人李然既是出现在了郈邑,又为我暗行众之宿敌,如今本卿既要前往夹谷,那他又会如何不来”
“李然此人,之前本卿也是只闻其名,说到正面为敌,如今却还是首次。呵呵,正好也可以见识见识他的能耐”
说起暗行众,竖牛其实已经跟随过多人,从丰段到季孙意如,再到范鞅。而眼前的田乞,却给他一种不同的感觉。
首先,田乞在齐国的名声是极好的。他既不像丰段他们与民争利,也不像范鞅那样自恃而骄,锋芒毕露。
所以百姓们拥护田乞,而齐侯杵臼又对田乞是极为信赖。也只有在这种特定的时候,田乞那种隐藏于深处的杀气,才会显露出来。
其次,便是田乞对于人心的把控,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