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城建,都详实记载着,甚至是防务部署,也有简单的介绍。
田乞勾着脖子一观,而齐侯杵臼竟也毫不在意。
“田卿,你来看看”
田乞当即上前查看,不住的点头,很显然对这个簿册是十分的满意。
“君上,此簿册记载既是如此的详实,看来这侯犯是诚意十足啊”
齐侯杵臼心中甚喜。
“驷赤,你且先行退下吧,待我君臣再行商议过后,再做答复来人,务必替寡人好生招待贵使”
驷赤闻言,便是极为艰难的站起了身,并是躬身道
“赤,告退”
在驷赤离开之后,齐侯杵臼又是说道
“诸位爱卿,寡人以为,此乃不容错过的良机,理应立刻派人前往”
高张,齐国当年三分有其一的高氏宗主,则是当即提出反对意见
“即便是郈邑方面有此诚意,然则郈邑毕竟远离我齐境,若是冒然派遣兵马入驻,只怕是多有不便而且,也恐为鲁人所阻”
国夏也是如是说道
“是啊,君上不如还是先派一名有司前往视察一番。此事还需得谨慎一些,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田乞眼珠子一转,竟也是赞许的点了点头
“二位大人此言,倒也无差君上可如此为之”
其实,要说起来,田乞和他们两个理应是不对付的,但是在这件事上,倒也是达成了一致。
只因此事,对于齐国而言也确实是有益无害,齐国的大臣公卿们,也没理由拒绝。
最重要的,是因为郈邑的地理位置,乃是与他田氏的采邑丰丘是更为接近的。
所以,对于田乞而言,只要保证吃相不难看,郈邑迟早都会是他田氏的囊中之物
下朝之后,田乞先是回到了府中,要和竖牛商议。
竖牛得知朝堂上众人竟是在此事上出奇的一致,不由亦是微微一笑
“郈邑如此重要,若是大人能够将其收入囊中,那日后在齐国谁还能与大人相争而且,此举可谓是不费一兵一卒大人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田乞也是阴笑着,并是与竖牛言道
“虽是如此,但本卿还想要你走一趟,去见见这个驷赤,试探一下此人到底是不是诚心来投”
竖牛躬身言道
“义不容辞,小人这便前往”
竖牛得了田乞的授意,当即前往驷赤所住下的官驿。
驷赤还在等待着齐国朝堂上的消息,见到竖牛前来,只觉此人面熟,然后立刻就想起了此人的来历。
此人,不正是当年为祸叔孙氏的竖牛嘛
驷赤对此心下了然,毫无疑问,他肯定是授了田乞的意,前来试探自己的。
二人面对面坐着,竖牛观察着驷赤,过了许久。
而驷赤见其眼色,似乎这竖牛是并未将他给认出来。
这也难怪,毕竟当初在叔孙氏之时,驷赤身为郈邑工正,其地位自是不及竖牛的。
所以,他虽认得竖牛,而竖牛却认不出他,这也是情理之中。
这时,只听竖牛是率先开口道
“驷大人,一路辛苦”
驷赤笑着摇头。
“相比于在鲁国的遭遇,这些辛苦不足为提只希望齐侯能够早下决断,派人前去接受郈邑,以安郈人之心。若是如此,赤便也就心满意足了”
竖牛眯了一下眼睛。
“听说驷大人多年前和公若藐理念不合,且已不在郈邑许久,却不知为何突然又出现在了郈邑并且,又是以使者身份来我齐国充当说客不知工正大人在此期间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驷赤闻言,其实他对此问也是早有准备,只见他是若无其事的回道
“实不相瞒,赤当年乃是受叔孙穆子叔孙豹所托,委以重任,筑造郈邑叔孙穆子亡故之后,其庶子叔孙昭子继承其志,皆为季氏之敌”
“季氏祖孙二人,于鲁国横行跋扈,不可一世。唯有叔孙氏可与之制衡,在下痛感鲁国公室之不存,是以耗尽心血,筑得郈邑。其目的,正是想助叔孙氏制约季氏。如若鲁国有变,叔孙氏便可据郈邑以抗季氏”
“然而天意不遂人愿自叔孙昭子叔孙若自绝于宗祀之后,叔孙氏一族便几无余力再与之相抗”
“其后,幼主持家,公若藐来到郈邑,直接是以家宰之身份强占了郈邑。我自是忠于叔孙氏,绝不与之同流合污,是以选择罢官致仕”
“如今鲁国庙堂之上,又现佞臣,竟是怂恿君臣欲毁去郈邑。郈邑既为我所筑,我视郈邑,便如同视为己出今有歹人欲毁去郈邑,我又安能坐视不理”
这时,驷赤又指了指自己的那条断腿,并是继续言道
“况且,在下本隐居于鲁郊,与世无争,奈何前些时日,有歹人竟是闯入我宅,硬生生将我左股打折在下也恐为暴民所害,故而选择举家出奔郈邑。”
“随后,便是授了侯犯的意思,前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