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家的脸面了。
岑钰之自个儿则感到十分无辜且委屈,他哪里晓得,自己突然便左脚绊右脚了。
俏俏忙不迭上前,就要伸手扶起岑钰之。
岑雅之快她一步,干脆将岑钰之一把提起。
“大姐在外人前,可否给我点面子”岑钰之的语调由高至低,只因为,他一接收到岑雅之的凌厉目光,便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蔫了。
岑雅之懒得理会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她直接睃向怀机,问道“不知国师与俏俏商议得如何”
怀机的视线轻掠过俏俏,才缓缓开口,“俏之自有主张,她亦可随心所欲。而我会派人暗中保护她,无论发生何种情况,都会保俏之安然无恙。”
岑雅之明白怀机的言下之意,她暗暗忖度了片刻,就应和着怀机的话。
“如此甚好,多谢国师。”
俏俏瞧着岑雅之赞同并致谢,便知道对方该是懂怀机的意思了。
随后,岑雅之亲自送怀机出门。
而俏俏则和岑钰之留在厅堂内,岑钰之还时不时地撮着自己的手肘。
“二哥,我给你上药吧。”
俏俏见他的脸庞跟手掌都显出红印来,她轻叹一声。
她刚刚才帮他擦过药,谁曾想,没过多久,他便又受了伤。
比起她,还是她这个二哥更需要保护罢。
思及此,俏俏无奈一笑。
“我不疼,像大姐说的,我皮糙肉厚。”岑钰之赶紧摇头拒绝。
他可不敢让俏俏再给他上药,以免他大姐回头一看,只怕他此刻不出血,待会儿就会流更多血。
俏俏发现他的态度较方才坚决,便只好打消这主意。
岑雅之很快就回来了,她一踏进厅内,便望着俏俏。
“小妹,你有何打算,可愿告诉大姐”她的口吻颇为温和,当然不是想勉强俏俏。
俏俏沉吟片刻,道“大姐,圣旨已下,贺兰家岂会有反抗的余地。”
除非,贺兰家当真是想反了言昭这皇帝。
要么,就让言昭自己反悔,总归他这皇帝自幼便荒唐无忌,何愁怕再多一件。
“小妹,你无需忧虑其他。”岑雅之柔声宽慰着俏俏。
俏俏却轻轻一笑,“大姐,我并非忧虑,不过,既然陛下如此行事,那我就同他赌一局吧。”
正好,她可以伺机全了言昭的剧情,试试她能否超越原剧情,成为他的白月光。
“你欲如何”岑雅之只以为俏俏是玩心大起,便顺着她的话问道。
而岑钰之听得一头雾水,“大姐,小妹,你们在说甚”
岑雅之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俏俏则睇向他,笑意盈盈地说“二哥,国师赠予我一件法器,据他说可改容颜。”
“可改容颜”岑雅之登时惊奇道,旋即,她眉开眼笑起来,“如此甚好”
贺兰家及岑家本就一直在寻类似的法宝,可惜总是未找到合适的。
而出自国师之手的法器,岑雅之自是信赖。
不过,岑雅之转念一想,又觉怪异。
假使国师原来便有能改变容貌的法器,他为何早不送晚不送,偏偏这时候送
倘若国师是近来才新得这法器,那他却直接送给了俏俏,其中意味,似乎有些不言而喻。
过去这些年,国师同俏俏的交集并不算很多,就岑雅之所知,仅仅是俏俏险遇危险的几次罢了。
至于国师待俏俏的偶尔亲近,在岑雅之看来,实属正常,毕竟她的小妹那么美好。
这世间怎会有人不喜爱俏俏。
可是,如果国师并非表面那般清心寡欲,他兴许早便对俏俏有非同一般的情愫,那么,他才在俏俏及笄的这天,开始有所行动。
须臾之间,岑雅之的脑子里就轮转了几番念头,她的脸上自是半点不显。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仍旧是言昭要俏俏入宫为后的事。
而国师的真实打算如何,岑雅之既已有所臆测,那便只能待日后再证。
“不错,我听闻外界一直传我貌丑无盐”
俏俏刚提了一句,就被岑钰之马上反驳。
“是谁在小妹面前乱嚼舌根子这绝对是在胡说八道,小妹你美若天仙”
岑雅之的诸多思绪顿时敛起,她瞪了岑钰之一眼,他这话不就摆明欲盖弥彰么。
“小妹,你从何听来。”岑雅之则镇定些,试探着问。
俏俏见二人这般小心翼翼,忍俊不禁。
“大姐,二哥,你们爱护我至深。”
俏俏的眉眼弯弯,含着无限温柔。
“若外界的传言能愈演愈烈,说明两家并未制止,那么,你们定是为了我才如此。”
俏俏又不是草木铁石,她自能感受到贺兰及岑家的谆谆爱意。
“小妹”
岑雅之向来心性坚强,然而,在俏俏这里,她永远是呵护幼妹的心软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