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对宿禾还挺崇拜的,就是没见到过真人,她清了清嗓子,对着宿禾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宿禾坐了起来,她眉目冷淡,但感觉到白雾没什么恶意,轻“嗯”了声,她哑着声“多谢。”
“请问这里是哪里”
白雾眼眸转了转,她乱七八糟比划了一通,然后不好意思冲宿禾笑了下,故意使坏心眼。
“白雾”苏蔚的声音传了过来,显得有些沉闷,“出来吃饭了。”
宿禾听见熟悉的声音,眼睛瞬间睁大,不敢相信看向外面,她眨了眨眼睛,反而有些迟疑。
苏蔚哪里知道人醒了,她走进来的瞬间就和宿禾对上了视线。
三年不曾见面,谁都没想到再次相遇是这种场景。
白雾非常有自知之明走了出去,还替她们关上门。
苏蔚怔愣了下就恢复如常,
她手里还端着碗,极为自然坐了下来,随后低着头吃起面。
而宿禾就显得安静不少,她垂下眼眸,也不看苏蔚,头发自然垂落,她眼睫颤了颤,也令人看不清神色,美人憔悴,总归让人有些心软的。
苏蔚吃完放下碗,让白雾去洗碗,自己毫不留情转身回了房间,她推开门目标很明确,端了把椅子坐到床边。
“陛下,好久不见。”
宿禾听着苏蔚疏远的语气,脸上浮现出失落,她小心抬起眼眸的确许久未见了。”
“故意找来的”
苏蔚凝视着她,带着审问“刻意受伤的吗”
宿禾摇头,她咳了两声“不是,孤不知道你在这里,这三年孤没让人去找过你的。”
“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苏蔚继续发问,“谁能给皇帝下毒”
宿禾提及此事便有些沉默,她缓缓抬起头,靠在墙壁上,她扯了抹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自然是至亲之人。孤回宫那天,宿鸢来找过孤,孤没设防,一杯茶水下去,便中了招。”
“宿鸢难产而死,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宿禾有些出神,“孤没想到她那么恨孤,是真想孤去死。”
苏蔚又问“能解吗”
宿禾点头“能的,就是时间需要久一些,大概还要个一两年吧。”
“那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啊有人想要谋反罢了。”宿禾舔了下发涩的唇,“见孤坐太久了吧,不服罢了。”
她被这毒困扰许久,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一时间竟是落入了圈套,好在碰见了苏蔚。
宿禾说到此处就想要下床“能帮孤联系到你首领吗孤不可能让他们翻身的,坐稳的江山,岂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她眼底浮现一抹狠厉“这次的痛,孤会让他们千倍万倍偿还回来。”
宿禾说着就要找鞋,苏蔚坐在椅子上没动,她压低声“躺回去。”
“孤”
“能不能躺回去不能就滚走。”
宿禾动作一顿,有些迟缓地躺回了床上,她眼眸无辜看着苏蔚,她轻声道“你好凶。”
苏蔚没想到几年不见,宿禾倒是变得茶了不少,更加会装可怜了。
她走到宿禾面前“没凶,但你伤没好,不要乱动。”
宿禾仰起头看着苏蔚,她突然伸出手抱住苏蔚的腰,她的声音很闷“好想你,但觉得不能去打扰你。”
“苏蔚,你当真好狠的心。”宿禾轻声道,“但孤不怨你,孤只怨自己。”
“是孤错了。”宿禾抱紧了苏蔚,“弄得自己什么都没得到,什么都失去了。”
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宿禾都一无所获。
苏蔚淡声道“放手。”
宿禾闻言慢慢松开了手,她有些不自然地靠了回去“没关系的,不爱了也好。”
“你本就该自由的。”宿禾偏过头,也不看苏
蔚,“等孤身体好一些,就回去了。”
“不会打扰你们的。”
苏蔚静静看着她,片刻后她才勾起唇“那最好了。”
宿禾闭上眼,不再答复苏蔚。
苏蔚也没说什么,她打开门,轻车熟路接住了差点摔倒的白雾,她缓了口气“干什么”
“嘘。”白雾把苏蔚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小点声,我可和陛下说我是个哑巴。”
苏蔚失语“你一定要用这种身份吗她怕是早就看出来了。”
白雾大手一挥,根本不在乎“懂什么,出门在外要伪装的。”
下一刻她就十分八卦地冲着苏蔚笑起来“没想到啊,这么深藏不露。我听陛下那语气,一定很可怜吧。这么漂亮的人,难过起来也很好看耶。”
苏蔚好笑“得了吧,她这伤什么时候能好”
白雾思考了一会儿“她那些皮外伤都还好,就是这毒要麻烦些,大概要一个月才能彻底清楚。也不知道谁这么恶毒,下了死手啊。她如果不是女帝,怕是早就没命了。”
听到白雾的话,苏蔚突然想起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