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次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重来之后，我很少回忆以前事，可殊亦谌再来寻我时，我却忍不住回忆我和他相处。

他说他爱我，他说他喜欢我。

我细细回想着，跟着他那一年里，我从未感觉到过他对我有任何喜爱，都说喜欢一个人时瞒不住，即便他自己不知道，可行为里也会展现出来。可殊亦谌呢对我除了是折磨，还是折磨。

殊亦谌哭了，他哭得很狼狈，像个小孩子那般哭了，“我后悔了，我真后悔了，当年我不该冲你吼，说你脏，也不该在你有孕时候折磨你。”

“少宗主”那三个护法有点想把殊亦谌拉过来，却被他吼了回去，“你们别过来”吼完那三个人，他再度转过头看向我，“谢染，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回来。”

“我也去水牢里待着。”他说，“仙云宗也有水牢，就在寒潭那里，我也进去好不好，你想关我多久就关多久，我绝不反抗。”

我不多言语，只拿起了剑指着他胸膛，他心脏伤还未好全，我这一剑下去，若他不躲，以我修行半个多月结果，必定会将他杀死。但我看了眼那几个护法，我知晓他们并不会放任我就真这么杀死殊亦谌。

“殊亦谌，你说你喜爱我。”我将剑转了一个方向，对准了他胳膊，“你说喜欢，就是嫌弃我脏，嫌我跟过岳博贺，可你为什么不在我被岳博贺折辱之前就将我要走即便是刚被岳博贺折辱时候你将我要走，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我我没有，我不是故意”殊亦谌流着泪摇头，“我那时还不知道我喜欢你你别生气好不好”

“所以那个眼睁睁看着我被岳博贺折辱一年，并传出荡夫名声时候，说喜欢我你完全没有任何作为。你之后所做，只是将我推入另一个深渊。”

“不是你听我解释”

“就这，你凭什么说爱我你果真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少宗主啊，一切都以自己为中心。以为说几句自己错了，就必须得到别人原谅”

“告诉你，不可能。”我摇了摇头，双目一寒，对着仍旧在说话殊亦谌胳膊挥下了剑，只见剑光一闪，一条带着袖子胳膊便飞了起来，落到了一边。殊亦谌下意识捂住了自己胳膊，他感到疼痛，可是他却没有管，他也没有带眼带，见了血，只瞬间他眼睛就红了，嘴唇张合，“谢染你就这般恨我”

“是，我恨不得杀了你，可惜啊”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有些激动情绪压下，这人不值得我为他付出任何情绪，“可惜你身边人太多了，他们不许我杀了你。而且刚刚我听见你说那些话就恶心，恶心得让我感觉直接杀了你就是对你恩赐，让你得到解脱，我会一点一点折磨你，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笑，然后心念一动，“可是我不喜欢你啊，我即便是喜欢一条畜生，也不会对你动心。”

牙就在我身边，我蹲下身，亲了亲牙眉心。

从前在谢家村我家就养得有土狗，我喜欢和它一起玩，也会亲它眉心，所以亲牙眉心，我并不是带有那种情感，只是为了刺激殊亦谌罢了，而且我也喜欢这般和牙亲近，宠物能从主人肢体动作里感受到喜欢和厌恶。

“你看，牙以后还能化形，它由我一手养大，定不会背叛我。”看着呆滞殊亦谌，我微笑着，“狼，是一辈子只会钟情于伴侣动物。”

殊亦谌眼睛登时更红了，他无能狂怒，他想冲出来，却被阵法挡在了里面。

那三个护法回过神来了，这次顾不得殊亦谌命令，赶紧将那条胳膊捡回来，护着殊亦谌，他们怕我再卸掉殊亦谌胳膊腿。而他们捡回来那条胳膊，拿回去使用秘法还能安上，只是可能以后不会像以前那样灵活。

而殊亦谌呢，他就像个疯子，全然不顾自己身体，穿着一身被染红了紫衣，只冲着我吼，“你敢谢染，你恨我没关系，我不准你和其他人在一起这条畜生，我一定会杀了它”

说实话，我不太懂殊亦谌对我执著，我死了，他发现他喜欢我，可已经过去了五年，喜欢能持续多久他对我就真有那么喜欢，喜欢到即使我将他弄残也没有关系

但我虽然不懂，却阻挡不了我刺激他心思，于是我叹息了声，拧着眉看着他，像是看一个不懂事孩子，“殊亦谌，你怎么忘了啊，我是合欢骨啊合欢骨，生来就是放荡下贱，五年前除了你，我就有狐不言和岳博贺，你怎么这么天真以为我重来一次，还会只喜欢一个人”

“就算没有牙，我喜欢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哪怕他是个乞丐，也不会喜欢你。”

“不、你不会再喜欢狐不言，他抢走了你孩子。你也不会喜欢岳博贺，因为他喜欢是秦如霜。”殊亦谌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我，“你是喜欢我啊，你忘了吗你会给我盖被子，会给我擦脸颊，还会哄我给我做饭吃你都忘了吗”

殊亦谌越来越癫狂，他身边三个护法开始攻击阵法，想要出来。到此，我就知道差不多了，再晚我就走不了了，于是我直起身，带着牙往森林深处走，去找金柳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