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走过12点(2 / 5)

然不肯了。”

舒雁“所以老爷子他家给我送了锦旗,说明我的方法很对。”

所长被怼得哑口无言,沉默了半天摆摆手,不想再和他继续讨论下去了,“反正转正是不可能转正的”

“哦。”舒雁听说不能转正,手里写了个标题的检讨也不写了,随便扔在了一边。

所长顿时又想掐他,深吸了两口气后,才勉强把心情平静下来。

“所以你下午去三院了没”所长想到这个关键的事儿。

舒雁“嗯”了一声,把口袋里的病历本掏出来递给所长。

所长检查了一遍,看见医生的诊断报告,且确定诊断日期是今天,这才稍微放下了心,继续问他,“那药呢开了吗”

“开了。”舒雁想了想,补了一句,“已经送去了。”

以为舒雁是提前把药送去家里了,因此得到了满意答案,所长也终于松了口气,“那就好。这会太晚了,你回去早点休息。”

舒雁点点头,转身出去了。所长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也十分唏嘘。

这崽子十三岁辍学就在他这里打工,他也算看着舒雁长大的了。刚来的时候,乖得要命,越长大越糟心。

这么想着,所长还是追出去,冲着舒雁多嘱咐了一句,“可记得按时吃药啊”

舒雁转头看他,“行。”

所长终于放下了心。

旁边一个新来的员工好奇问了一句,“舒雁去瞧病什么毛病啊”

在他看来,舒雁是整个所里最讨人喜欢的一个,平时瞧着身体好,也健康,没觉得有病啊

舒雁的事儿在所里不是秘密,所长叹了口气,捡着能说的说了两句“他有妄想症。”

“卧槽”那人震惊,感觉有点想不到。舒雁这性格,这脾气,阳光开朗大男孩,怎么看都不想是有神经病啊。

另外一个老员工感同身受道“我一开始和你感觉一样,不敢相信。但他确实有。”

“具体什么症状啊”

“他觉得他有父母和舅舅。”

“啊他没有吗”那人有点懵,他平时和舒雁聊天的时候,舒雁会提起他的家庭,那些生活中的小事儿,从舒雁的口中给说出来生动又有趣。他一直以为舒雁有个很幸福的家庭,然而他却听所长说道。

“没有,舒雁是孤儿。警方确定的那种。”

“”那人活生生打了个激灵,然后就是一种荒谬的迷茫,最终转换成对舒雁的怜悯。他还记得舒雁提到家人的时候,眼中的幸福感。

竟然,都是妄想的吗

“真不是警察搞错了吗”那人不死心的又追问了一遍。

周围的老员工摇摇头,“当初舒雁来的时候,所长就全都查过啦。”

办公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闷当中,这是每次聊到舒雁,都会有的场景。

然而悲伤刚蔓延了个开头,就被所长一声惊叫打断了。

“等等,你们刚才是不是提到警察”

“对啊”

“一直处理舒雁报警找家人材料的那个警察叫什么来着”

“叫武山。”

“”所长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拿起车钥匙就奔着外面冲,“我今天必须揍那小崽子一顿”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所长出去,接着,又纷纷把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那里留着之前舒雁递给所长的医生诊断。

其中就诊人一栏上的确写着舒雁。但仔细辨认医生诊断,发现里面有一行备注病人未到场,由亲人代为转述病情。

病人名武山。

我必然是有父母,说不存在的肯定是神经病。武山一直坚持的认为没有,所以武山就是那个神经病所长叫我去医院,就是叫我给武山开药。

很好,这个逻辑,真的很舒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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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所长追上舒雁的时候,舒雁正在街头卖面的小摊上卖羊肉面。

还没排到他,舒雁正站在队伍中间,专心致志的等着,手里还拿着一杯鲜榨的石榴汁,酒红色的果汁混着冰块,顺着吸管一口下去,整个口腔都充满了果汁的清甜。舒雁弯起的眼中,全然都是满足。

他在担心舒雁搞事情,可舒雁却在这里买好吃的。

真的是

所长撸起了袖子。

然而走近了,他却听到舒雁面前摊位的老板问他,“要三碗面这么多吃得完吗”

“要是他们都回来了就吃得完。”舒雁笑眯眯的回答道,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阴霾。在说道“他们”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格外柔和,夹杂着不甚明显的思念。

所长的心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他听得很清楚,舒雁说的是要是他们回来了可舒雁又哪里有真的能回来的家人呢

他刚认识舒雁的时候,舒雁就是孤身一人。分明是像野草一样长大的小孩,却一丁点孤僻都没有。

排除他神奇的脑回路,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舒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