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规制,找点上好的来。”
汪嘉慕更是心惊,表情也有些绷不住。
可的确也不相信自己眼睛。
张秘说“应该还有雪山冷萃,老爷子珍藏的,我去拿。”
温颂笑笑“嗯,谢谢您。”
“不客气,应该的。”
简单一番对话,汪嘉慕却说不出话。
“你”
温颂也再次看向对方,像是此刻才认真。
又像她一直都是游戏人间的一样,指尖碰碰手边茶杯“怎么了,汪少爷。还想来找我麻烦,还是跟我谈生意的”
汪嘉慕有点头晕目眩,说不出心事。
温颂又像很懒得搭理对方了,微微偏头,只轻声道“问一问,让那个叫谈冰莹的明天在娱乐圈消失会是什么代价”
“你”汪嘉慕坐不住了,有些失色,可看温颂也注意过来,手摸了摸座椅把手,又勉强坐了回去。
“怎么了刚刚你不是还想和我谈事,要我找郁家谈,给什么资源么。”温颂轻叹一声气,“说实话,这些天,她怎么针对我的我都懒得理了。但你今天找过来我确实是无话可说,告诉她吧,这不可能。”
身旁一直听她讲话的管事也有些诧异,不是诧异温颂说的这话含义。
而是诧异,她终于第一次肯动用那些权力,提出这样的要求。
“嗯,挺简单的,我也只是提一提”汪嘉慕退步了。
“那就让她滚吧。”
温颂说完这句,也只起身。侧身时,看上去好像还和平常那孱弱温和的温家小姐一样,单纯无害。
可只有她身边的汪嘉慕知道,此刻他心中经历了怎样的汹涌波涛。不为别的,只为他这妹妹。
“郁承礼和我结婚时跟我说过一句话,我可以向他提出一些比较棘手的大要求三次。”
张秘端来茶水时温颂刚好经过,她面容不惊,也只这句“帮我和他说下,这就是我的第一个要求,我要谈冰莹消失。让他去做吧。”
茶水水雾袅袅,可那纯白的女人已淡然离去。
张秘微微颔首,再看她原先身旁那男人时,只见面容惊骇,像是压住了满腔海浪。
他没语,只想又一个不长眼来惹人的。
招惹温颂,算他们想错了。
温颂跟郁承礼结婚时,起初她是不想答应的。
那晚郁承礼夜袭温公馆,温颂坐他面前沉思很久,知道箭在弦上,人被架住,她不答应也得答应。
她只说“我有什么好处”
男人依然是今晚那种姿态,只不过,更松弛。
面庞更清冷。
他本就是国外赶来的。
因为郁泽在外传出那样的绯闻,温家昔日丑闻内幕再度被人扒出放大。
很多人都借此泼她的脏水,温颂缺钱,缺三千万。
他眉弓微耸,肩膀靠座椅上姿态也寻常,可手指淡撑着,那样子寡淡魅惑极了。
“嗯。给你提三个要求的权利,怎么样”
温颂只问“什么意思。”
郁承礼盯着她,那视线是平和的,可又是暗涌的。
像隐藏了很多情绪,氤氲着的。
他想要她,也只是她。
“三个可以凌驾于你很多东西之上的权力,譬如,你可以要很多你未来十年能力也要不到的东西,你可以随意摧毁任何一个人的前途命运。只要我做得到。”
温颂微微吸气。
她承认,这对她来说确实很有诱惑力。
摧毁一个人,她确实是很想。
她的背景,她的家庭执念,她心里芥蒂的人。
可她不想靠对方。
她只知道对方想要她。
“你还惦想着我吗”她反问。
也看他的眼睛。
“四年了,我离开了你,也背弃过你。你还是想着我,四年也没有改变”
她忘了当时郁承礼看她是什么眼神。
总归不是很好的,但他确实一直是直视。
那摄人心魄的眼眸实在太抓睛了。
她甚至也在想,这场博弈,她会随时输进去。
“颂颂。”
郁承礼那次好像是很认真地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他微微坐直,也敛下眼睫,轻声说“这四年。我没有一刻不在想你,我的心,我的一切。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太太,刚刚您要调整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也上报给先生那边,您看看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温颂上楼时,秘书那边也只是过来这样说。
调整,资本家处理一个人也不过是轻描淡写这么一个词。
温颂只是从郁家洋楼二楼走过去,赏过过道旁的两排紫藤萝。
郁家主宅修缮得很是精致,沪风小洋楼款,平常可赏景可喝茶,还有棋牌间。
这会儿二楼雅间那边都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