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讳直哉,没想到今天是私人事务。

“小孩会记得幼年的一些记忆。”真理说“直哉先带惠出去吧,我等下就去找你。”

直哉再次在心里骂起了没用的甚尔,做外室能不能尽点责

他不甘不愿地出去了。

他出门第一件事,就是把惠交给了贴身的家仆带回房间睡觉,然后直接去了提建议那人的家里。

等到那人风尘仆仆从外面回来,见到的就是屋内一片狼藉,没一处好地方,禅院家那位漂亮的少爷坐在沙发里,双脚交叠搭在茶几上。

面容俊秀的青年笑容恶劣,“你儿子就要放学回来了,也让我见见吧,小学生就敢拿出手。”

那人没一点犹豫,马上跪下,声泪俱下表示自己只是听从长老们的命令,并且不忘歌颂直哉和真理的爱情,说真是令人动容惹人羡慕。

“家主大人说,您的地位不容动摇,坚定拒绝了我等不成熟的想法。”

直哉不意外真理会拒绝。

她爱着他们,目前看来没有第四个人的位置。

生气是因为这些不长脑子的白痴。

送儿子是为了什么,还不是盯着真理的肚子。

真是可恶啊。

孩子这种麻烦的充满不确定性的东西,有一个就够了,已经是极限了。

真理怀孕期间,他有时会忽然担忧起孩子的天赋,想那如果是个无咒力的废物该怎么办,没有天赋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只能像狗一样的活着,那不如不要出生。

更重要的是,会连累到真理。

生出无咒力无术式的孩子,只要看见,就会觉得是自己的失败吧。

而在直哉心里压倒一切,令他怒火高涨无法克制的,是他们轻慢的态度,把真理,把他自己,当成器具,妄图掌控的傲慢的姿态。

强者,是可以碾压一切的。

“我看着真的很好糊弄吗”直哉摸摸下巴,语气有丝无辜,“算了算了,跟蚂蚁说话自己也会变得渺小。”

直哉起身,慢慢往门口走。

那人不敢抬头去看,于是便再也没有机会抬头了。

直哉经过他,他的头颅掉在地上,滚啊滚,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死前的那一刻。

身躯倒下,伴随着直哉的声音。

“摆正你们的态度或者去死的姿势。”

45

甚尔知道外室的消息,是来自真理。

惠趴在儿童防滑垫上和两只玉犬玩耍,她坐在一边翻书,吃着他喂过去的水果。

“禅院家的人,建议我养几个外室。”吃着东西,所以声音有些模糊,显得漫不经心。

“那你要养吗”

“不要,我不需要那些。”

甚尔想到了直哉前两天找他说的那番话。

什么外室,什么做好本分,他忍不住哼笑了声,眉目间有些玩味的冷意。

真理望过来,歪头问道“甚尔想到了什么”

“想到我可能是个外室。”

“噗。”真理也笑了,“那现在算是幽会”

“”

这话未免太轻松了。

甚尔想,真理并不是不了解社会的规则,和他最初的一知半解不同,真理明白很多事情,她只是和他一样不屑一顾。

他接受真理的全部,但有时会产生一种陌生的情绪,比愤怒微弱,没有攻击性,比疼痛轻缓,不会有暴虐的发泄欲。

只是闷,像是幼时夏季被关在密不透风的黑房子里那种情绪。

他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会在意她的。

她是这么想的吗

惠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真理脚边,她抱起他放到腿上,想了想,玩起了手影游戏。

禅院家必备学前教育,连甚尔都会。

“这是玉犬。”

“”

惠现在一岁左右,听不太懂,只懵懵懂懂跟着妈妈的手势比划手指。

反而是两只蹲着的玉犬跟着叫了两声,以为是叫它们。

真理也不着急,继续教学。

“这是兔子。”

“”

“这是蛇。”

“”

当惠终于做出了一个勉强能说是玉犬的手势时,她开心地笑了,看向甚尔。

“惠好厉害”

她冷漠的面容变得愈发柔和乃至有一种母性的柔软,一眼望过来像是有无数话想说。

“惠,给爸爸也演示一次”

她抱住孩子,微笑看着他,那种期待的目光,不止是对孩子,也是对他。

“不管怎样,都要夸一夸惠啊。”

他突然说“是幽会的话,现在不够刺激吧。”

“诶,甚尔还在想那句话吗”她以为甚尔不会在意,认真道“说实话,正室侧室外室我都不需要,我只想要甚尔而已。”

“真话”

“和我离不开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