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会来救她的。
再不济,望都还有巡城的巡防兵。
不久谁在外面狠狠的踹着门,一缕光忽然照进来。
云浓迷蒙的睁开眼,终于瞧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比二兄和巡防兵更快的,竟是沈含章。
他身着澜衫,如高树山川。
哪怕在大火当中,步履匆匆。然结环佩玉,不变其儒雅风姿。
他瞧见她,有一瞬眸色深深,里面似乎酝酿着风暴。然最后仍旧克制隐忍的屈膝,半蹲在她身侧。
他弯腰道“殿下,得罪了。”
随即一阵天旋地转,抱起她就往外走。
那是痴恋这许些年,沈含章第一次抱她。
云浓呆滞的望着他,怕都忘了。唯有本能不断哆嗦的手,搂住他脖子,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铺天盖地的大火浓烟中,她听到沈含章粗重的喘息。
待到反应过来危险之时
房梁倒塌。
“轰”的一声,掀尘而落。
鼻息间分明有骨肉烧焦的糊味,云浓却不觉的疼,她被护在一个怀抱里。
这怀抱,安宁且又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