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还没发表意见, 曹昂率先不悦道“说什么呢”
别以为他不知道夏侯充在影射谁
夏侯充一向崇拜曹昂,闻言委委屈屈“我就问问嘛。”
将军府倒还好,许都的御史台已经炸开了。
陈群疯一样的来回走动,絮絮叨叨“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定是他强迫于”
太过分了这郭奉孝果然狡猾, 一旦有了孩子,女公子定然会有所牵挂, 到时候他想救人就难办了
徐庶被他晃得眼晕, 赶忙喊停“长文莫要动怒啊。”
他并不理解陈群的脑回路, 论武力值, 就连王越都坦然说自己晚一步后悔没能收曹初为徒,否则曹初在剑术上的成就绝对要比现在好得多。
虽然现在曹初也是王越最得意的徒孙, 可王越心底还是有些遗憾。
徐庶跟王越学过一阵子剑,清楚要让这位老人家说出这样的话有多难。
王越的眼光一向很高, 能使得他说出这种话, 说明曹初本身就有过人之处。
所以说,论起武力值来,是曹初强迫郭嘉还差不多呢。
但陈群不清楚这些, 他只知道寻常女子在力气上是比不过男子的。
在他的眼里,曹初肯定打不过郭嘉。
陈群掏出一本厚得要命的小本本, 严肃记下。
屋内, 很安静。
曹初左右张望, 侧起耳朵凝神谛听。
在确认郭嘉不在外面之后, 她轻轻端起榻边的漆碗, 转过身去,偷偷把药倒掉一半。
这药是华佗开的,说是有助于安胎。
可华佗开的药,那味道就连曹操和郭嘉都嫌弃的要命,更别说曹初了。
第一回干这种倒药的事儿,曹初有些心虚,但更多的是少喝苦药的开心。
倒完药,曹初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般,欢天喜地转过来,接着就傻眼了。
郭嘉不知什么时候立在了门边,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倒药被抓了个现形,曹初的笑意凝在唇边,勉强扯出一个正常的笑容来,心虚道“奉孝,你怎么在这呢。”
郭嘉左手端着半碗药,右手负在身后“乖,喝了。”
半碗药,刚好是她倒掉的那些量,想来是早就知道她会倒药,故意为之。
曹初默默接过药碗,一口喝下。
正当她被苦的不行的时候,口中被塞了一块甜腻腻的蜜饯,裹在外面的蜜汁化开,药的苦涩瞬间被铺天盖地袭来的甜味所取代。
曹初惊喜“这地方怎么会有蜜饯”
郭嘉把负在身后的右手拿出,果然是个蜜饯罐子。
曹初捧过罐子抱在怀里,小声道“谢谢。”
她一开始还疑惑郭嘉大清早出门干嘛去呢,没想到是给她寻蜜饯去了。风尘仆仆的样子,定然跑了不少路。
郭嘉将身子微微倚到她眼前,挑眉“高兴”
曹初点头。
郭嘉的唇边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语气宠溺“那就乖乖喝药,不要倒掉。”
曹初抓住他的袖子,低声道“我以后都不倒药了,你不要为我跑那么多路,会累。”
郭嘉轻轻抚上她的小腹“我乐意。”
待曹操召集众人议事时,郭嘉就离开了。
他按兵不动,就驻军在易州城内,辽东的公孙康果然把二袁的人头双手奉上,并且表示自己愿意归顺。
如非必要,曹操还是不愿大动干戈的,毕竟每当他灭了一个地方,必然要拔除隐藏的残余势力,费力不说,还拔不干净,容易起叛乱。
而且辽东在这个年代是极偏的地方,它边上的乐浪、带方两郡就是后世的朝鲜半岛,很难做到彻底管控。
若公孙康这种地头蛇愿意归顺,他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
曹彰匆忙跑来,神秘兮兮地对着曹初耳语一番。
曹初眼睛一亮“铜鼎”
火锅啊
虽说大夏天吃火锅不多见,但这边地处偏远,气候寒冷,即使是名义上的夏天也能隐隐感受到凉意。
要知道,一旦回到邺城,天气就很热了。所以才要抓紧还没回军的时候过个瘾。
曹彰挠挠后颈,不好意思道“我方才去和二兄猎了些家伙,他让我叫上你和四弟一起。”
本来他也想到要叫曹初和曹植一起的,可惜曹丕比他早了一步开口。
汉人有分案而食的习惯,但是行军毕竟条件不好,鼎只有一个,这东西又不算太流行,不是处处都有的。
曹初随着他的引路,七拐八弯,来到一处僻静之地。
鼎边放了四张榻,四个人相对而坐,刚好围在鼎边上。
半柱香前,曹丕还跟曹彰因为鼎内到底要不要放甜的争了起来。
曹丕坚持要放,曹彰拼命不让,争了半盏茶的时间还没完。
最后还是曹丕想了个办法,在铜鼎的中间安了块铜片,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