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本人。
不过她这身粉黑色系的短款套装加上马丁靴,倒也并不违和。
调整好下巴的安全带,时见微隐约隔着头盔听见了警笛声,她没太在意,正要发车。
“微微”
熟悉的声音响起,肩膀随即被拍了一下,扭头看到穿着常服的魏语晴。
不等她疑惑,魏语晴直接跨上机车“前面那辆白色雪佛兰,车牌号桐a8668。”
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时见微把备用头盔扔给她,盯着那辆雪佛兰,拧了拧车把,飞驰出去。
白色雪佛兰油门轰到底,驰骋在宽阔的道路上,遇到交通堵塞的路段和红灯就拐弯。
段非驾驶着警车紧紧跟在后面。
戴好头盔,魏语晴抱着时见微的腰,摸到一小截裸露的肌肤,她上下摸了摸“这小腰,也不怕着凉。”
时见微半开玩笑地警告“别挠到我的痒痒肉啊,不然我俩都完蛋。”
观察了一下路段,她直接在下一个路口右拐,打算配合段非包抄。
“怎么回事啊你们”她抽空问起来。
魏语晴解释“我俩去棋牌室找钱大富,他看见我俩扭头就跑,跟上回那个张勉一模一样。”
她冷着脸抱怨,“这种一见警察就跑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时见微“不心虚怎么会跑啊。”
魏语晴“我也觉得。”
开到这条路的中段,时见微猛地左拐,在限速内加大马力,冲到三岔路口的尽头,停住。
她出现得突然,雪佛兰上的钱大富猛踩刹车,在距离机车而三十厘米的位置停下。
因为惯性,驾驶座的钱大富被颠了起来,脑袋哐当一声撞在车顶,疼得他龇牙咧嘴。
时见微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一个亡命徒。”
没有不顾一切地冲过来,从她身上碾过去。
魏语晴瞠目结舌“你又有赌的成分”
时见微“那不然呢”
钱大富被段非从车里拖出来,反手摁在车门,扣上手铐。一张肉脸挤在车门,徒劳挣扎。
段非捏着他的双颊看了眼,确认是钱大富,厉声问“跑什么”
钱大富趴在车门“你们来查我那场子,我能不跑嘛。”
魏语晴没跟他废话,直截了当的问“认识龚勇”
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和心虚,钱大富飞快回答“不认识。”
语气里甚至带了点十分可信的坚决。
段非摁着他的脑袋“不说实话是吧”
魏语晴“他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双手搭在车头,时见微姿态从容,弯唇看着这俩人一唱一和。明明从年头吵到年尾,却又总是有着该死的默契。
“死了”钱大富的音量瞬间拔高,惊扰了枝头的鸟雀,他的唾沫星子飞出来,“怎么可能操他还欠老子十万”
魏语晴冷冷看他一眼“赌博违法,你有脸说”
钱大富急忙讪笑“不是,警官,我可是好市民。什么赌博啊,就是玩儿。”
段非“少油嘴滑舌,我们问,你老实回答。”
大马路上追钱大富的插曲过去,时见微跟着去了趟交警队解释情况,之后便又回到市局解剖中心研究尸体。
刑警队那边每天进进出出,找证据,找线索,时不时开小会分享各组掌握的情况。
除了案发当天晚上,严慎这几天只来了市局一次,连时见微的影子都没见到。临走时正好碰见从物证科出来的曹叮当,问起来。
曹叮当说“师姐在解剖室泡福尔马林呢。”
严慎“”
见他意外地挑了下眉,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解。曹叮当笑着解释“师姐老说自己看起来还在喘气,其实已经走了很久了,只是泡在福尔马林里保鲜了而已。”
什么地狱笑话。
严慎抬手,指骨轻抵眉心,颇为无奈。
“走吧,吃饭去。”雷修从楼梯间下来,看到曹叮当,顺嘴说,“一起去。”
曹叮当摇摇头,举起手里的检测报告晃了晃,一脸苦瓜相“我还得给师姐送报告呢。”
临近深夜,街上偶尔有人和车辆来往。这个季节的夜色总是浓墨重彩,仿佛笔砚间最重的墨色晕开。
街边还在营业的饭馆不多,俩人没开车,去了北滨路附近一家面馆。
雷修这人很会吃,端着两小碟泡豇豆过来,打算等会儿放面里。
严慎抽出两双筷子,在桌面笃了笃,递给他“你女儿的生日礼物在我车上,等会儿记得拿。”
雷修闻言笑起来“还给我女儿准备了生日礼物啊,这怎么好意思。本来找你来跟案子就够麻烦你了,成天两头跑。”
“那不如把报酬提高点儿。”
“你缺这点钱吗”
“谁嫌钱多啊。”
严慎开着玩笑,瞥见雷修的手机亮了起来,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