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亲手养育了一株玫瑰,然后见证了它的美丽绽放,花朵只属于他一人,别人都看不到它的绽放,它的绽放也只为他一人独享。
钟未央把被子扯上来,把脸盖住,催促道“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司徒明把被子掀开,露出钟未央那通红的脸,轻声含笑道“国泰公主府又不是龙潭虎穴,你怕什么”
钟未央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那脸红是憋气憋红的,还是羞红的不过,现在司徒明吻她,她并不会生气,次数多了,她也已经习惯了。慢慢地,对那种微妙感觉接触得越来越多,她甚至会在其中沉迷。她在心里承认,自己越来越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了。
“初次印象很重要,如果我冒冒失失的什么也没打听清楚,中途无意地出了什么差错,以后别人说起我,都会有嘲笑的意思,别人就会看轻我。别人冒犯我的尊严,我自己心里也会难受。”钟未央很认真地道,声音很轻、很缓。
母老虎竟然也会有脆弱和委屈的时候,司徒明有点心疼,手臂把钟未央抱紧了许多,低下头去,温馨地摩挲着她的脸庞,有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钟未央现在虽然是镇国公府的少夫人了,但是她以前只是钟家的女儿,钟家家世相比起太后娘家国公府和公主府来,可以说是低到了尘埃里,其他世家贵女们万分熟悉的东西,她可能从未接触过,如果别人都知道那样东西,她却不知道,就很可能闹笑话。就好比一个小城镇长大的姑娘,初次进了大都市,周遭的环境变了,可是她自身的见识没有变,然后她需要去适应新环境,过程中,她免不了会遇到挫折。就算看过这种环境的电视剧,可是电视剧不是现实,现实生活里会有数不清的鸡毛蒜皮小事,如果不熟悉它们,它们就会变成一个个陷阱。
“国泰公主的驸马几年前得了场急病,之后就卧床不起。国泰公主自己养有许多面首,如果你在公主府里遇到男子,千万不要以为他们都是太监,更不要在公主府里说一些三从四德的话,这些都会惹得国泰公主不喜。”司徒明低沉地慢慢说着。
钟未央愣愣地点头,这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公主她道“我可能见不到公主,上次灵寿公主也没有见我。她家大少夫人为人怎么样”
“不知”司徒明口气高冷地道,在钟未央额头上亲一下,接着爽快地道“男女有别,既然元嬷嬷让你放心去,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嗯,我知道了。”钟未央大为放心,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她在司徒明怀里挣扎了两下,完全动不了,便也无所谓地就这么枕着他的胸膛,眼睛安心地闭上,准备睡觉了。
司徒明见她不动了,轻轻地摇一摇她,问“困了吗”
“嗯”钟未央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张开嘴打着呵欠,实在是困得厉害了。
司徒明慢慢把她头移到枕头上,帮她把被子盖好,搂着她,紧贴着睡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大床上的气氛透着温馨。明明没有花,也没有燃香料,却仿佛有着甜香气,飘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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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时,钟未央披散着乌黑柔顺的头发,表情有点朦胧,司徒明抱着她舍不得放开,低声说道“今天我带你出府去吧听说你喜欢钓鱼,咱们坐画舫去护城河里钓去”
钟未央懒得跟他旧话重提,再去争论着什么恩姐儿去不去的问题,直截了当就拒绝道“在家里坐着更凉快我也不想出门”说完这句话,她清醒了不少,扯开司徒明的胳膊,下床去了。
“如果把恩姐儿也带去,你去不去”司徒明破天荒地主动妥协了,不过,脸色却不大好看。
钟未央飞快地转过身,笑道“去啊只能去一个上午,下午就得回来。”
司徒明道“既然你好不容易才出去一趟,等玩到傍晚再回来吧你想不想去仙音阁听戏”
钟未央毫不犹豫地摇头,道“我不喜欢听戏,唱戏的声音拖得太长了,而且敲锣打鼓的,吵吵闹闹。我每天看看话本,反而舒服许多,书上写的,比唱戏唱的更有意思。”
司徒明一边穿着衣裳,一边无奈地看她一眼,觉得她就是样样和别人不同些,格外倔强,他又问道“你自己想做什么”
钟未央抿着嘴巴,眨一下眼,鼓起勇气道“我想去街上走走,逛逛铺子。可以吗”
司徒明笑道“随你”
他普普通通的语气,却让钟未央有点兴奋,她来到这里十六年了,还从来没有像个普通闲人一样地去街上看看,平时坐着马车也总是不能在闹市里把窗帘掀开,她每天活在深宅大院里,几乎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精彩这下子终于可以出去见见别样的阳光了就像久旱逢甘霖一样地开心
她连忙去打开箱笼,打算挑一身最普通的衣裳。
司徒明突然在她身后提醒道“你穿丫鬟的衣裳出去,更好”
钟未央连忙点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穿了正常的衣裳去青梅院请安,等到其他人都散了,钟未央和司徒明磨磨蹭蹭地拖到最后,对国公夫人报备了要出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