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朋友告诉我,等戏也可能是导演有自己的考量。”
“比如这个点的光线最符合男主女那场戏,必须先抓住,就得让其他人让戏。”
这是原主的记忆告诉他的,在拍戏的过程中,让戏是很常见的一件事。
那小哥哂笑一下“也不是没有这情况,但这次完全是因为男主要赶去参加一个活动,所以先紧着他,懂”
“哦”,白绒叹了口气,“看来各行各业都是一样的啊,菜是原罪。”
那人嗤笑一声,抬头看天“没关系,反正我一直相信,泼天的富贵早晚要轮到我的,总有一天,让戏的那个人不会是我。”
白绒看向他,比了个大拇指“嗯”
小哥便转过头来,掏出手机朝他晃了晃“估计还得等好久,哥们,一起打盘荣耀”
白绒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啊,我不会玩游戏。”
那小哥很是夸张地“啊”了一下。
“看你也不比我大几个月啊,这年头还有年轻人不会玩手机游戏的吗”
白绒低头揉了揉眼睛“抱歉。”
那小哥安慰地看了他一眼“算了,这也不是什么非要会的事,不会更好,会了就出不来了。”
白绒抿嘴笑了笑。
那小哥说了句“那我去玩了”,就低头打起游戏来。
白绒有些尴尬。
即使是在前世,他也觉得自己这方面有点奇葩。
他是真的不会打游戏。
从小家里就不让他碰这些娱乐。
后来他长大了,能自己做主了,结果他当了医生,不敢太过沉迷任何东西。
他也曾在同事的劝导下学打游戏,每次被杀杀杀不说,还总觉得头晕眼花。
后面他的“恩师”们实在受不住,贴心地建议他好好搞学术就好。
至于游戏么,就当爱过好了。
白绒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他一边揪地上的草玩,一边想着昨天看的那部剧。
正揣摩着剧中角色,忽然,阳光被什么挡住了。
他本能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人笑得露出一排白牙,很是青春可爱。
可白绒却手指一缩,把一直抚摸着、不舍得掐断的草茎“啵”地一声误拉断了。
他就这么仰着头,视线先是往左逃,然后又往右逃。
最后认清了自己逃无可逃的事实,不得已还是站了起来,拍掉手里的草屑。
“好巧啊,弟弟。”
在这里都能碰上。
谁想刚站好,一只手臂就横伸过来,从后面笼着他的脖颈,把他往不远处的树林里拉去。
清新的木制香一直往鼻尖蹿,脊背一下子被狠狠撞向了热而坚实的东西。
白绒想转过头来,那人却用手臂硌着他的脸不让他转。
“看什么看,你还好意思看我呢”
那人说。
白绒瘪了瘪嘴。
这什么孽缘。
他想开口求救,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笑他。
尤其是刚刚那位小哥,笑得最灿烂了。
“哟,哪里来的这么帅的小子,你亲弟啊”
“你弟弟看起来比你贵气多了哎,是不是你家里把好的都给他用了”
白绒“”
白绒皱起脸。
什么情况啊大家
没看出来这是劫持吗劫持
这时,有个小姑娘捂嘴笑了一下。
“那个小帅哥,你下手轻点,别把你哥这么细的脖子给拧断了。”
白绒点点头,是啊,别给掐断了。
却听身后人轻笑了一声,有些咬牙切齿似的说“没事,他这个人硬气得很,不怕死。”
白绒“”
谁不怕死了
白绒默默叹了口气,也不挣扎了“弟弟,有什么事我们找个地方好好沟通,别动手动脚的。”
鹿天放大声音“啊你说什么我以为你不知道有事要好好沟通呢”
白绒“”
白绒靠在一棵大樟树上。
他的胸口被鹿天一只手给杵着,因为最近又瘦了许多,显得有些孱弱。
如果有人看到,估计会觉得他像件被鹿天的手钉在树上的破衣服。
白绒“别闹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哥哥拍戏一天了,很累哒。”
鹿天笑得可开心,仍是一口大白牙“是吗你很累吗有我心累吗”
白绒伸手两手摇了摇“我不知道啊。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心累呢”
见鹿天笑容渐渐敛去,赶忙加了句“哦对了,弟弟你会来到这,是跟着沈无花来的吧”
“你看他到哪里都带着你,说明他很看重你,他没你不行了,你应该高兴,别心累了。”
鹿天听了这话,手上的力道松了些,那原本紧紧下压的嘴角似乎也松了些。
但他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