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首歌(《Overflowing...)(1 / 2)

第一反应是骂脏话,第二反应当然是抱他。

可惜我手里还抱着体积不小的纸盒,行动不便,会抵在我们之间。

二十五岁之后我很少有泫然欲泣的时刻,但陆成则打开了那个情绪丰沛的按钮,他看起来越发毛茸茸的。

我哭笑不得地从电梯里走出去,说“你看起来好傻。”

他目不转睛“你也是。”

我抬头“我可没戴熊猫帽子。”

他伸手别了别我额角的发丝“可你头发都被风吹乱了。”

也是这个自然而温柔的动作,让我更加想要拥抱他。

我把手里纸盒交给去“可以拿一下吗”

他单手接过去。

我说“因为我拿着不方便抱你。”

陆成则心领神会,冲我的方向伸开双臂。

我放心地让自己一头扎向他胸膛,他也用没有拿东西的那边手臂揽住了我后背,很紧,像要把我锁在他怀里。

他温暖得不可思议,真实又梦幻。

我低声唤“小熊猫。”

他的热息落来我耳朵尖“嗯。”

我继续“小熊猫。”

他“嗯。”

我难得这样娇声细气,变回小女孩“小熊猫”

他的鼻音里明显有了笑意“嗯。”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重要的人也要叫三遍。

我想说想他,又想问他想不想我,最后从他怀里脱出来,揪起他胸口那两个帽子开关,检查。

我盯住他,按压,吱一声,耳朵跳了一下。

陆成则笑出声来,眼睛像清亮的月牙。

我逞心如意“没坏。”

陆成则故意装傻“啊又好了吗”

我挤出两个字“骗子。”

他笑着看我,不说话。

我“我就说,奇妙牌开关质量很好,哪有那么容易坏”

“哦,”他作恍悟状,颔首“看起来是很在意口碑,都上门求证了。”

我说“谁让我干这行,必须重视客户评价。”

陆成则刚要说话,电梯门又开了,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奇怪地打量我们两眼,绕道而去。

陆成则说“去家里吧,站这好怪啊。”

我扯一下帽子开关“特别是你还戴着这顶蠢帽子。”

陆成则顿时一脸“谁害的”,然后不容置喙地握起我手,拉上就走。

我脸好酸,笑容过度导致的。

走入过道,白色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来,我站住“你家没别人吧。”

我担心陆成则跟他父母住一块儿,这大晚上的,非常冒昧和打扰。

陆成则回头“就我一个。”

他眉心微紧,严肃几分“本来还有只小鸟陪我,也被某些人骗走了。”

我乜他一眼“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他忍不住笑“还好她良心尚存。”

我失语,不再搭话,想想气不过,在他停下解指纹锁时,锤了下他后肩。

根本没用什么力,他却吃痛地嘶一声,揉着那,开始碰瓷“故意伤害国宝判什么罪”

我扬手把他帽子摘下来,不准他再披着这张无害皮为非作歹。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要回去,顶着头乱毛,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我进门,他拆了双新拖鞋给我,他还穿着居家拖鞋。他没有换鞋就冲到电梯口等我,这些细节让我忍俊不禁。

我开心地站起来,与他对上目光。

他忽然启唇“你家”欲言又止。

我“嗯”

他说“你上次给我的”继续欲言又止。

我声调拔高一丢丢,微笑“一次性说完ok”

陆成则不再故作玄虚“你那里的男士拖鞋是用过的,你自己有避孕套。”

我愣一下,反应过来“如何”

他在控诉和坦诚,语气平静。我很高兴他能说出来。

陆成则注视我几秒,哼笑“不如何。”

我并不为此感到羞赧或抱歉“独身女性家有这些又怎么了呢。”

“不知道,后来想想是没什么,”陆成则睫羽微垂,说“可能当时我有点吃醋了。”

他立刻变更说辞“不止是有点。”

我心口疼了一下。

“你跟我说让我去抽屉里拿的时候,我”他顿了顿,神态仿佛在陈述一个冷笑话“我去的路上还买了。”

我跟着弯唇“你为什么不说。”

他还是“不知道,”又说“当时很上头,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不想扫兴。”

我回忆,有点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巴“是有些上头。”

陆成则的目光立刻变深了,倾低头来吻我,只一下,只是吮了吮我的唇,就离开了。但我体内还是马上汹涌出渴望,强烈而温热,我扯住他衣领,想要继续,他立刻理解了我意图,掰起我下巴,配合地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