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人五花大绑捆在车队后边了。”
“栅栏营地里的那些人”
“对,对,对。就是那帮龟孙子。二话不说上来就照脸往死里抽。小爷
我是谁啊,什么场面没见过。我临时凑了一段谎话,骗他们说自己是边疆开垦团的工程师,来探测地形,后边还有大部队。这才留了一条命。”
“风暴来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躲着呗。好在有两辆大卡,要不然都得完蛋。”
听到这里,我心头的疑问更重了,如果不是虞子期他们,那我在风雨中见到的队伍从何而来我继续追问后续情况。虞子期一边擦拭伤口一边回忆说“具体情况不好说,天太黑,我又被关在车里,什么都看不见。反正从避雨的地方到他们那个营地,总共花了二十来分钟。”
“没有下车步行”
“走了一段,从北山出来,车不通。怎么了”
他说的方向,与我看到的脚印南辕北辙,根本对不上号。“难道山里还
有其他人”我的脑袋顿时蒙了,越想越糊涂。
戴绮思守在路边,一直在等老揣,听了我们的对话,她分析说“这伙人在山里有段时间了,而且对驼峰山的情况比咱们都熟。从秋心泉过来的路根本容不下那么大的卡车,他们肯定是从其他地方进来的。”
虞子期点点头“太他娘的对了,绮思学妹神机妙算。我进了他们那个营地就觉着不对劲。到处都是家伙什,跟工程队似的。营地前边拉了一道封锁线,不停地有人从里面推着小车出来,边上堆满了泥土。我一想八成是咱同行,所以不敢多话,一直蹲在边上观察。可惜工地上的人都不太说话,我听了半天,只知道他们要挖一座古城,进山已经三四天了。好像是从天山那边过来的。”虞子期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差点忘了,还有咱们在林子看到的尸体。那伙骑摩托的是他们雇来的运输队,不知道偷了什么东西,才被掀了老窝。剩了两个活口,本来跟我捆在一块,后来叫人提溜走了,关在另一边。”
虞子期说的情况与我之前那些七七八八的推想差不离,这伙人果然也盯上了黑铜塔遗迹,在打梓牙古城的算盘。
戴绮思问我下一步计划,依我们的情况不可能跟他们硬拼。我沉思了一会儿,分析说“既然他们已经破土成功,肯定会派人下去查看情况。地上留的人不会多,等老揣回来,咱们再摸回去。”
“不行”戴绮思瞪起眼睛,打断了我的计划。
“你急什么,我这话才说了一半。”
“你那些馊点子,不提也罢。”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按你的计划,八成准备跟着那伙人后边混进遗迹。这个计划太冒险了,我们对地下的情况一概不知,何况对方已经有了戒备。现在去,等于在拿大家的脑袋玩命。”
虞子期举起双手道“我无条件支持老余,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咱们查了一路,哪能便宜那帮孙子。依我看也别等老揣了,现在就回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屁滚尿流。”
戴绮思怒视了半天,见我们没有半点罢休的意思,只好妥协。“老揣还是要等,事关性命,起码要让他清楚整个情况。”
我和虞子期商量了几句,最后决定给老揣留张字条,让他在根据地留守,等待我们凯旋。这个决定一方面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另一方面更怕夜长梦多,待对方反应过来摸清了我们的底细,那就连半点机会都没了。
计划完毕,我们三人整理行装准备上路。正要转身,山林里忽然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我们急忙散开,夜色中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集合点,大喊道“不好了,出事了,妖怪吃了人”
老揣连跑带跳,疯子似的冲进了集合点。他浑身冒着热气,衣裤像被大火烧过一样,到处破破烂烂,透着浓烈的硫黄味。他见了我,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扭曲无比,又哭又笑,不知道要说什么,笔直地撞在了我身上。我急忙扶住他。戴绮思打开水壶,直接往他身上泼。老揣半天才回过神,四下张望了半天,开口问“我在哪儿”
“兄弟,不是真疯了吧”虞子期上前“啪啪”给了他两个大耳光。老揣浑身一哆嗦,死死地盯着我们,最后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被老揣的样子唬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等了半天,他终于爬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死死地握住我的手说“走快走不找沙子了。大家快回去。”
我知道肯定出了大事。古城不但事关老揣的生死,还牵扯到他一家老小。就算有人拿枪指着他,他也不会轻易放弃。眼下居然说要走,必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使他的信念在瞬间崩溃了。
戴绮思试着安抚他的情绪,但老揣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拽着我们可劲儿地喊“走”。我按住他,厉声问“走什么走你看见什么了”
“有龙,有妖怪,就在地下,白花花的骨头,还会喷火,人都被它吃了。”老揣说着,眼泪鼻涕再次不争气地糊了一脸。
我让他慢慢说,想起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