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胎
青色石板的缝隙里,生长着无数像是枯草一样的黄色植物,一丛丛的,有很多都开着淡黄色的,上面有着金边的小花,要是在旁的地方,我准当是野草的玩意难道就是神秘得不行的蚀骨兰
事实相当打击人,卓言从里面摘了四个黄色的圆滚滚的枣子摸样的果实递过来。
徐胖子他们虽然接了,但是却并没有放到嘴里,转头看我。
想起当初卓言给老黎叔的也是同样的像是枣子一样的黄色果实,于是我点头。也弯腰在草丛里找了一个摘下来,放在口袋里。我毕竟不想一辈子都被这该死的藤蛊缠着,虽然说是不怕,可是毕竟心里忌惮得很。
现在该怎么办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卓言把那粽子弄醒这我可不愿意看到,天知道这家伙是什么玩意,万
一发起狂来我可没那小命和它折腾。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虑,foa轻声道“玉胎”
我立刻醒悟,玉胎被封,钱二憨又死了。玉胎根本就醒不了,难道我们还得怕一具尸体不成
卓言已经走过去,拿出那面镜子,放下了,神情间终于松懈下来,仿佛终于放下了几十年的担子一样。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小悸。”浅丘走到我身边低声道
“但是我的祖父胡国华当年甚至与一只老鼠结交莫逆,为了给这只老鼠报仇甚至不惜犯下人命。与之相比,卓言的举动其实也不算什么。”
我站着愣愣的想了一下,不由垂下了头。
我们又并非是那帮别有所图的人,玉胎并不能给我们
带来什么好处,相反的想想,鈺帮其实也不是非要找粽子的麻烦,粽子不出来岂不是更好。何必像那帮道貌岸然的人一样假惺惺,况且仔细说起来,我小悸家的人还欠着一个承诺。
于是从口袋里把玉印摸出来,看了看。
罢罢,就当作是一场梦了。
于是走过去也要把玉印放下来。
越接近,自然也就看得越清楚了。
如果不是脸色惨白,真的就和活着的人一样,这就是玉胎,这就是“枉死”的兹吒据,那徐脸看起来还很年轻,眉眼秀气安详,乍看来很有大将军格尔木的影子,现在想来在梦里之所以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纯粹是因为只有他还“活”着啊,与我一起存在于现世。
还没来得及感慨完,忽然听见身后的小许发出了一声
惊恐欲绝的尖叫。
我吓得手一抖,玉印直接掉到了尸体上。
我赶忙回头,只看见小许连站也站不住了,捂着嘴,指着尸体,断断续续的说
“小悸哥,是他,就是他啊”
我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其余人也很是疑惑的看着他,小许手指颤抖着,脸色越来越白,到后来比这尸体还可怕
“是他小悸哥,就是他啊”他越急话就越说不清楚,到后来又是急又是怕,“多了的多了的那个人”
我这回听明白了,脑子顿时嗡的一阵响,险些直接摔在了地上。
仔细看过去。
尸体上果然是穿着一件深翠绿的长袍,衣领上的花纹是金色的八卦图,这也是小许当初说得不清楚,换了我立刻看出来这分明就是一件战国的衣服,而不是什么道服。
我忍不住伸出手去,但是迟迟不敢碰到。
这可是玉胎,全部都是毒
可是转念一想我难道早就碰过了,一咬牙,手颤抖着放了上去。
冷的
冰冷的像是一具真正的尸体
我转头看小许,这个时候除了严三手以外,所有人都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想起上次在古墓里转悠的时候,因为玉胎碎裂已经醒了的苗族巫王就已经在墓里晃荡了,还那么倒霉的让我与小许遇到众人脸色
古怪无比。
“我碰过他,还和他说过话”小许的脸上一片惨然。
“那又怎么样,我是整个人撞到了他而且你这混蛋还跟他说了我是秦玉德的后人呢”咬着牙,我估计着这会我脸色比小许还吓人。
先前的种种推测都被彻底推翻了,什么老爷,什么多了一个,什么幕后虎视眈眈的人,全是我们在自以为是。简单一句,我们这帮人都混了,一个大粽子早就在外面转悠了我们完全不知道,还在拼命找呢。
我就说为什么会突然做起了那么怪异的梦呢,原来是撞到不该撞的人了,不对,不是人
捂着头,我几乎要呻吟出来。
是是,我知道我一向倒霉,但是不要倒霉到这种地步吧
我这条小命,差一点点就彻底完了,要知道当时他知道我的身份后,一个怒不可遏,我这会儿都和我祖宗在喝茶了。
“小悸”徐胖子很是同情的拖长了音调,声音怪怪的,“你别恼了,看开点。”
“对,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严三手也跟着在后面附和。
我气得一脚就朝他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