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什么不可能”
“到底是因为什么”
“就是严三手和老李碰到的那玩意惹出来的”
“鬼童”瞎子惊然。
“你也给唬住了,那根本就不是鬼童”三筒叔气急败坏道,“或者说那是比鬼童更可怕的东西。”
“什么”瞎子慌了,他之所以听说有这么恐怖的鬼怪不惊慌的原因就是因为鬼童不会主动袭击人,只要不去招惹它就不会出事,现在一听那东西不是鬼童,立刻惊了神,
“你怎么知道”
“我亲眼看到的”
“啊”瞎子一声惊呼,连忙捂住了嘴,低声道,“你也遇见了”
“比那个老李还早就在严三手出事的那天晚上”
哎,我本想不插手这件事,不曾想到最后连我的侄儿也被牵连,要是让我见到老黎拿的老王八盖子,我非扒了他的皮。
第二个看见那东西的居然是三筒叔。
那天的晚上正好是十四,也就是严三手出事的那天,银白的月亮被遮住,刚刚开始下雨,像雾一样细密的雨丝充满夜间的空气中。周围漆黑一片,三筒叔一个人走在街上。
因为一个上海来的有钱主儿要收购古代的木质彩绘角抵图木篦,这玩意在古代讲白了其实就是梳子,曾在湖南长沙马王堆1号战国末期墓出土的梳篦是象牙制成,在山东临沂银雀山和湖西江陵纪南城出土的战国末期木梳,背平直,上面有四个装饰纽。做为文物,这东西很是罕见,倒不是因为它很稀有,而是它的价值实在是比不上同样大小的玉器和首饰,所以倒斗的手艺人很少摸这玩意。
那主儿出了很高的价钱很是让人心动,市面上一时又没有货色,三筒叔就劝他多等两天,连忙去找几个闲在家里的鈺帮,没想到全跑了一个空。
徽州城有名的钰帮人众集体消失
好象一夜之间这些人全去干大买卖了。
他有点不信邪,又连夜去找刚刚到徽州城的许阳和卓言,许阳是江西名门,当时是初来徽州人生地不熟,应该没人找,卓言就不比多说了,独来独往,不可能不再的,没想到又跑了空。他刚刚从那栋高级住宅楼出来,因为得知了秦老也不在家,虽然有邻居说是出石门考古去了,但是三筒叔却已经在心里暗叫出事了。
三筒叔本也是个老资格的倒斗行家,却不是鈺帮。但是和爷爷年轻时候经历过不少事情。他虽然不完全清楚鈺帮的那些规矩,但是对这类同行也是有很深了解的。鈺帮是倒斗这行的翘楚,也是出了名的独行客,平白无故一个偌大的徽州城里,所有鈺帮一起不见了,想想后果吧。
他一边苦恼,一边考虑要不要重操旧业,亲自去干上一票。
可是一想到自己有将近十年没有干这行了,恐怕技术生疏是轻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不要丢了小命才好。想当初他之所以洗手不干,不正是因为他的结拜兄弟
死在了一座大墓的流沙机关里么。这行饭实在是不容易吃,就是跟把脑袋拎在手里干活没两样。
钱虽是好东西,可是也得有命享受才成。
他想了半天,终于决定了明天和那人说清楚,他姓钱的实在是没本事做这件生意。
天闷得出奇,一点风都没有,再过一会恐怕就要下雷雨了吧,三筒叔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他可不想淋得湿透回家,他身子骨虽然硬朗但是毕竟年纪也大了,早年落下的毛病越来越厉害,这腿上钻心似的痛。
真是要命的毛病。
他在心里叹息,如果不是年轻时侯好胜心切,也不会为了赌约远下江西去倒斗。那江西多雨,古墓多半都被地下水所淹,为了一件冥器他在冷水里整整泡了三天,结果就是这几十年的苦痛。
天空中亮起了一道闪电。
雨丝开始变大。
夏日里的暴雨经常是前一刻还只是细密的雨丝,下一秒就立刻像是天幕被撕开一样,水是倒下来的,伴着狂风狠狠洗刷着大地。
来不及回去了,他看看漆黑的天,毫不犹豫的钻进了胡同,准备抄小路,就算雨下来了也有地方好躲。
胡同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他快步的走。
然后一道闪电撕破夜幕,把漆黑的夜晚照得惨白一片,三筒叔赶紧趁着这瞬间的亮看清方向,然后天又彻底的黑了下来。
摸索着转过胡同。
沉闷的雷声响起来。
起风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风立刻吹散了压抑的沉闷,满天都是灰尘。三筒叔剧烈的咳嗽着,一边诅咒这该死的天气。
又是一道亮的耀眼的闪电然后漆黑。
他呆在转弯处,视线中还停留着刚才看见的最后印象。
前面有一团朦胧的蓝光。
风里传来一阵浓郁的香气
他头立刻一晕,但是脚上的风湿痛立刻把他已经恍惚的神智拉了回来,几乎是立刻冒出一声冷汗,他用常人无法相信一个接近五旬的老者会这样迅速的动作,贴身靠在了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