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路
“一个月之后,是怒,一个半月后,连哀也没有了,再七天后,永远也不用愁了,接着,四天后就是惊,再过两天你也不需要因为自己的未来而感到恐惧了,因为不但连惧也失去了,而且一天之后最后一种感情也要消失了,从此以后,你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对外界事物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的活死人”
“别别开玩笑了”老黎叔恐惧得直发抖,“藤蛊可以折磨人,但哪有让人失去情绪的本事你说我们都中了七玄藤蛊,没了喜。我我我不相信我这就笑给你们看看”
说着勉力在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边嘶声道“小悸你看我笑出来了那帮老家伙只是在胡说,在胡说”
不少人偏过头去,不忍看他脸上那扭曲的表情。
几个道士朋友都默默摇头。
“你中了剧毒,又中了石藤蛊,我好心留你一命,苟延残喘,才下了蚌藤蛊在你体内,没想到你非但不领情,还不相信我们的话。”
“你这老混蛋你是说”老黎叔双眼血红,低吼道,“我身体里有了三种藤蛊”
“一种。”
老道士朋友眯起了眼,轻轻道“藤蛊,本身即毒虫相互吞噬后形成的,不同藤蛊在一起,必然要互相残杀,你放心,最后只会剩下一种的”、
“我,放心”老黎叔愤怒不已,“我怎么放心,放
放心心的变成一个植物人吗”
这时foa那低沉柔雅的声音响起来了“是活死人,不是植物人,你会动,能走,能吃饭喝水,但是没有感情,不能想也不会想,是真正的活死人”她那本来极动听的声音现在却让人背脊上直冒冷汗。
“难道你们解不了”李道士朋友又厉声问道,身为古老道石门中人,对于人有三魂七魄极为相信,绝对不会认为几个苗族道士朋友在空口说大话
“藤蛊王什么叫藤蛊王难道你们不懂”老道士朋友挥动手里的木杖激动得不行。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慢慢打了个呵欠,我瞥了瞥怎么灭不掉的蜡烛一眼,当先走了出去。
“小悸”
“站在这里有什么用粽子会自己跳出来么别傻了,等它跳出来大家都上西天了”
“老黎叔,你这话什么意思”秦老历道。
“意思没什么意思”我耸耸肩,把背包重新往背上一挎,“我可不想饿死在这里陪葬那可怜的皇后,要不然大家继续在这里勾心斗角,不好意思,本大人没有观赏的兴趣”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老黎叔
“还不走这帮人都当我们是傻瓜耍呢”
“但是,藤蛊”
“藤蛊什么藤蛊你没听说他们都解不掉吗既然解不了还待在这里干吗指望捞到什么好处别犯傻了
,跟这帮聪明人在一起,你小命什么时候丢都不知道”我拍拍衣服上面的灰,努力想让自己笑得坦荡一点,笑是笑出来了,可心里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大家分头找粽子罢,人多力量大这话可不适合现在哦,对了,和氏璧碎片在卓言那里,秦老,麻烦你们狗咬狗去”
大步出了墓室,一想起他们听完后难看的脸色,我觉得心里特畅快。
老黎叔没有跟上来foa他们三个却追上来了。
“小悸同志,蔑视反动阶级,革命觉悟很高啊”张胖子笑嘻嘻的说,一边摆出副老革命前辈的样子,“不错,党和政府看好你”
原来有人嘴比我还毒,这话愣是说得我半点脾气都没有。
走在长长的甬道里,漆黑得可怕,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说
“那藤蛊”
“我就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浅丘似笑非笑的瞄我一眼,“没事,大家都是属死鸭子的。嘴上说得比谁都狠,心里可虚着呢”
我尴尬无比,浅丘他们去了两次云南,更是亲眼见了苗族滇西苗族和滇东巫族的争斗,无论怎么说,也比我这个半吊子二白好得多。
“那几个苗族老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你是说七玄藤蛊”
“藤蛊我本来就是信的,可要是像那样玄乎”
foa深深的看我一眼,然后说,“前几年我在美国的时候,就有一个研究所专石门研究从东南亚旅游后出事的人。大半是中了降头术,也有中了藤蛊的。高端精密仪器的分析数据除了证明这些可怜人体内激素和酶分泌不正常以外,什么异物也没发现”
我立刻有要晕过去的冲动了,原来我也就一文盲。
“fiona,麻烦您说点人民大众能理解的话”浅丘讪讪道,看来foa不是第一次说这些“西洋玩意”了。
“生物学以后一定是要普及的知识”foa对当前教育制度很有意见,皱眉后尽力选择我们能理解的慢慢说“人的身体就像一个很复杂很精密的仪器,像工厂一样不停运做。例如人在吃饭时,胃会有帮助消化的体液分泌。所以当高兴激动时,也会有一部分活动加剧,让某种体液或激素你们不懂什么是激素就是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