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
不管一开始有多么无奈,鬼鲛怎样抗议,后来都渐渐习惯了。
事实证明,有武居直次在,事情解决起来往往事半功倍,他甚至不需要出手,只需要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这可和初次见面时的情况截然相反啊。
他有针对此事问过,结果对方的回答是因为不想他过多的使用写轮眼,每次一见总是忧心忡忡。
写轮眼的事,鼬很清楚,一则是自我有感觉,二则是家族中有谈过,三是斑亲自跟他分享过。
万花筒写轮眼会随着使用的次数对身体造成极大的损伤,终究逃不过一个失明的下场。
斑给的建议是,再换一双眼,升级成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但他却不打算这么做,这双眼将来会有更适合的去处,也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其余的一些事,鼬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有一件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是,武居直次的突然失踪
或许不是失踪,而是如斑所言有事外出,暂时不会出现。
忍者偶尔失踪一段时间并不新鲜,当时他也没有在意,可是这一失踪就是两年半啊。
两年半的时间里,一次面也没露过,仿佛从世界里消失了一般。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斑做了什么毕竟老祖宗心狠手辣,而且最后一次见面,武居直次也是在抱怨斑怎样怎样。
从一开始的疑惑、惊慌,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麻木。
而正是在鼬几乎要认为武居直次再也不会出现时,他突然出现了,眼神中带着怀念。
也有些说不出来的像是遗憾,像是绝望。
与初见时的血月不同,再见时是在烈日下。
附近的蝉鸣躁耳,陡然惊起的鸟儿尖叫着向天空飞去,干涸开裂的泥地冒着缕缕热气。
鬼鲛从森林中跑了出来,以为遇到了强敌,一碰面不由地叫出声“是你”
对视的沉默就此打破,那双眼中流露出来的复杂内涵如昙花一现,骤然消失,似幻觉一般。
“啊,是我啊,挺久没见了。”
鬼鲛扯了扯嘴角,半晌没说出话来,视线一个劲地往鼬身上漂。
跟鼬一样,他也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武居直次了,没想到突然出现了
水影大人不知道听到后会不会高兴。
不过,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远方水影大人的心情,而是鼬的心情。
鼬没什么心情,这么多年的磨炼,他已经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接受事实了,无论是多么突然的事。
武居直次走到鼬的面前,两年多的时间改变了不少事,尤其直观的是“你长高了啊。”
鼬点头,正要说话,却又听见
“不过还是没我高哈哈哈。”
“”
两年多不见,性格好像开朗了不少。
假如没有刚才所见的,鼬估计会信以为真。
“话说回来,你在这里干什么”武居直次问道。
眼中只有鼬的存在,鬼鲛在一旁心里不服。
最可恨的是,他差点就想习惯性地离开把空间让出来了。
习惯真恐怖。
鼬下意识地回答“去收尾款。”
顿了顿,“前辈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啊”武居直次耸肩,表情无奈,“乱走走过来的。”
“走了两年多吗”
“嗯是吧。”
沉默下来,一下子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是这样的疏离没能持续太久,同行的一路上,一问一答间,很快便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只要不去追寻秘密,他们能够很好的相处。
鼬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从来不问。
而且他也察觉出了,对方其实很想告诉他,可碍于某些原因总是无法开口。
其实他想说不必如此的,除非有必要,他本人对秘密没有挖掘的兴趣。更何况是武居直次,不是互相敌对的关系,有些不能说的秘密也无可厚非。
之后和以前没很大变化。
只是武居直次经常一个人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着一道难解的题目,可当发现有人时却立刻换成和过去无异的笑脸。
没多久斑也知道了,特意赶了过来。四下打量,语气很不好,“可算舍得出来了”
武居直次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样子,“哎不出也得出啊。”因为坐着没起来,所以视线是往上看的,手托腮,调侃笑“你消息很及时嘛。”
斑哼了哼“明知故问。”
哪里及时了,论起来他的消息比佩恩还慢了一步,只是自己有个还算方便的能力罢了。
武居直次不与之争辩,表情无辜。
斑压了压火气,沉声问“你接下来去哪里和鼬一起那我就把鬼鲛收回了。”
鬼鲛闻言一脸怨念。
感觉自己好像是那种随时可回收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