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很想问她怎么知道自己觉得宗主写的话本真的很扯,这种荒谬的想法一闪而逝。
更多的还是对眼前的大魔产生警惕,她即知道镇派神兽已经去世,还知道宗主亲笔写打败她的话本这件事,那她知道的究竟还有多少,她的神识究竟有多强大
见人不说话,云姜以为她不高兴了。
云姜眉眼缱绻,托腮道“好吧,为了赔罪,给你摸摸尾巴,表示我的诚意。”
小修士刚正不阿,岂会被这些东西诱惑
正想义正言辞地拒绝掉她的诱惑,就看见大魔身后变出了毛茸茸的大尾巴。
陆缘“”
有些人,面上冷淡强硬,其实眼睛已经跟着尾巴晃了好几圈。
盯了那毛茸茸的,一晃一晃的大尾巴好几息,陆缘在一声轻笑中回神。
神情严肃,口气正经“身为仙家弟子,本该守住本心,我是不会被你花言巧语
魅惑的”
“我懂了,只是尾巴不能满足你,加上这个行了吧。”
大尾巴晃了晃,头顶也长出了耳朵。
没有一丝杂色的黑耳朵在发间抖了抖,轮廓微尖,比狐耳少一分柔媚,比狼耳少一分机警。
因为是正面对着陆缘的缘故,她甚至能看见耳朵内壁是粉色的。
但她的本体看起来不像狼也不像狐狸,看多了还有一种圆滚滚的错觉,大倒是挺大的。
至于威武方面,气势倒也挺唬人,天知道陆缘第一次跟金瞳对视上时,神魂都在颤抖。
小修士看懵了,握剑的手差点握不住。
你懂什么,你懂了
耳朵和尾巴这种东西是随便给人摸的吗
活色生香的大美人露出耳朵和尾巴,这给不沾俗世的小弟子带来一点小小的冲击,好半天都是红着脸,说不出话。
憋了又憋,才憋出一句“荒唐”
“不摸不摸就算了。”云姜收起尾巴,像个正经人一样盘坐在石床上。
见那耳朵和大尾巴消失,陆缘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一口气。
冷声道“晚辈不需要前辈的赔礼,还是说前辈习惯这样赔礼”
“那你气冲冲的上山,不是要赔礼,那是要什么”黑衣美人声音带笑,“只是为了对我说我骗你这件事或者说”
抬眼,看向门外身影,眼底金芒一闪而逝“是想来看看我”
陆缘冷笑一声“前辈说的不错。”
嘴巴是这样说的,语气可不是这样说的。
云姜就当她是这个意思了,故意歪曲她的意思“那还真是难得你这样心口一致,如实说出心中想法。”
“你”陆缘觉得这大魔就是皮毛厚,说这种话也是够不害臊的,正想冷眼看去。
却被那耀眼容光刺了一下眼,暗想明珠自华,却囿于暗室。
那垂落在肩膀的头发,那散乱的衣襟,哪一样都不像是正经人。
只看外形,倒像是依靠过路修士精气修炼的魅妖。
但结合周身环绕的灵气又不像了,无他,实在纯正。
甚至比她宗门里的宗主本人还纯正,这才是陆缘屡屡摇摆不定,差点上当受骗的原因。
修士入魔倒不算难事,可魔修转灵修,那付出的代价堪比重塑骨肉灵根,痛苦异常。
最重要的是还得趁早,晚了不一定能成,能成功的修士少之又少,且都是天下传颂的了不起人物。
陆缘错眼,不跟她对视“弟子是奉宗门之命看守大阵,此番上山并无他意,只是责任不可推卸罢了。”
云姜哪能看不出这小修士真正的意图,一语点破“你说你是真的责任不可推卸,还是舍不得我洞府门前的石碑”
陆缘“”
陆缘清明的目光飘忽一瞬,红唇紧抿。
照灵仙尊留下的剑意石碑,是个剑修都不会舍得
离开,
要是能参破一二,
对修为大有进益。
如果能借此突破金丹,那她就有机会前往上界,离飞升更进一步。
可以说照灵仙尊是两界剑修的崇拜对象,但她的路子无人能复制。
脸皮薄的小修士被点破目的,冰雪似的脸蛋泛上更深的红,竟闭口不肯说话了。
从灵囊中掏出蒲团,放在雪地上打坐修炼,面朝着霜雪覆盖的石碑方向。
也不怕里面的大魔会忽然跑出来,因为宗卷说了大魔不能离开洞府超过一丈远的地方。
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修士也不想想,就算里面的大魔不能出来,阻碍她修炼的方法没有一千种也有一万种。
敢在大魔面前入定修炼,该说她不知者不畏好,还是说她对自己过分自信好。
金瞳倒映着入定的脸庞,百般聊赖地叹口气,仰躺在宽大的石床上盯着顶部发呆。
抬起一只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晶石,只是那晶石与修真界中的充满灵气的完全不一样。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