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之大看得人头皮发麻。
也只有是这时候,陆沅心里生出了罪恶感。
人还是高三学生,自己这样做实在不应该,要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她学习出问题,那真真就是罪人了。
云姜做事专注度很高,沉浸在自己事情的时候会忽略掉周围环境,心无旁骛地完成手上的事情。
年初五一过,旭阳中学高三就开学了。
云姜结束了她的八天寒假,重新背起书包回到学校,继续新一段征程。
没良心蹲在客厅里目送她上学,并热情歌唱一首上学歌。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歌词记得不错,就是音调上没有唱小白菜的时候准,有点粗哑难听。
除夕那天它被带回了陆言的家,短暂地叙了一波塑料父子情,在年初四的时候就被送了回来。
为了不被叔叔伯伯们询问有没有看中的女孩子,要不要相亲见见面。
他送没良心回来的当天下午就飞到了另一座城市,一个人去的。
云姜停下脚步,好奇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新歌你歌单不都一直是小白菜吗”
没良心扑棱扑棱翅膀,诚实回答“陆言会唱,我也会唱。”
云姜“”
”
闻潇云的桌子上摊着不少试卷,有的已经写好了,还剩几张只填了几道题,剩下的没动。
云姜直接把书包给她,给她自个翻去。
拉开书包链,看着那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书包,要是给人翻乱还真挺有罪恶感的。
闻潇云顺着她的习惯抽出想找的那张物理试卷,对照着抄去了。
写了一半,她忽然把笔一扔,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纸袋来。
“我家那边的特产,给你带了一份,我爷爷亲手弄的,他老人家手艺是真不错的。”
云姜双手接过,打开就闻到一股肉香,引人垂涎“好,回家的时候跟姐姐一块尝尝。”
一边补作业的时候,闻潇云一边跟她说家里那些事。
早在年初三的下午闻潇云就回到本市,婉拒了爷爷给她请保姆照顾她的提议,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这次回去一趟,她心态已经转变不少,不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沉着了不少。
提起总是叫她跳脚的后妈也不多动怒了,只嘲讽道“也不知道她脑子是怎么长的,非要给我介绍她朋友那不成器的儿子,说认识认识交个朋友。认识个锤子,给十七岁女生介绍二十六岁未婚赋闲男性,她怎么好意思的。”
云姜难得直白讽刺道“她要会不好意思,就不会是你后妈了。”
闻潇云的后妈本来是揣着球进门的,结果自己怀不住自然流产。
这也就算了,非抓着闻潇云的胳膊说是她推的,因为闻潇云不喜欢她,想害死她。
当时她不过是小学生,对所有人的喜恶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谁会喜欢在亲妈生重病的时候总是打电话过来耀武扬威的情妇
不知道别人信不信,反正闻潇云她爸是直接抄扫帚,作势要打她。
幸好是家里的保姆及时把她抱走,才没被当场打断腿。
最后是闻潇云爷爷出面,说她要是不想在这待着,就利索滚出去。
离开的时候把闻潇云也带走了,也是老爷子这几年身体不好,总是住院,她才不会回去那地方。
“”闻潇云倒是赞成,“你说的对,所以就更不应该让她舒心,凭什么是我走,不能是她走”
家里的公司也有她的股份,闻潇云妈妈离世前把她名下的财产全转她名下。
云姜拍拍她肩膀“嗯,你好日子还在后头。”
闻潇云朝她笑“那我借你吉言。”
新的学期跟之前的大
不一样,
,
后来就习惯了,那紧张的氛围更胜从前。
在换季的时候云姜,晚修回家的时候就觉得晕晕乎乎的,整个人不太清醒。
陆沅摸了摸她额头,当时就觉得有点热热的,疑心是不是车内有暖气感受不到,还特地脸贴着额头测试。
她没啥照顾人的经验,觉得应该是有一点点热的。
回家之后忙给她冲感冒灵。
当时云姜以为是临时小测导致的用脑过度,睡一觉就好了。
然而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间,手机闹铃已经响过一回,床上的人还没动静。
平素都是震动的第一下,云姜就起身关掉了,还是第一次这样。
闹铃再次响起的时候,一只纤白的手越过身旁人,朝旁边伸去,关闭了那震铃。
沉睡的人动了动,睁开沉重的眼皮“几点了嘶,头有点晕。”
“你先别动。”陆沅打开灯,撑起身体去看。
身旁的人脸色发红,目光飘飘忽忽地看着天花板,发白的唇瓣抿着。
那眸光潋滟的样子是挺惹人怜爱的。
陆沅不再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