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气氛更加沉冷,窒闷得难以呼吸。
云姜大概能知道瑾王是什么想法,叫他真的去联系又不敢,就这么切断联系又觉得可惜,就留下备着或许会派上用场。
好一会后,云姜发话“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传朕旨意,瑾王刺杀君主,不孝不悌,其心可诛,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到。”
那就是只用刺杀的名义去找,暂不掀起更大的风浪,能找回来就行,不论死活。
两人低头应是,便躬身退下。
人退下后,云姜坐在原地,手撑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瑾王会失踪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连飞鹰卫趴屋顶都没能捉住的人,那得是怎样的本事
在烦恼的时候,连窗外的清脆鸟鸣都是觉得
扰人清静的,
全无刚来时那份轻松心境。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云姜眼睫微动,没睁眼。
那脚步声缓缓靠近,落座在自己身边,一双温热的手放在云姜太阳穴上轻轻按压。
甜香中夹着些许微涩的柑橘香随着对方的靠近逐渐弥漫开,反平常而行之,将云姜整个人都包围起来。
不经意微皱的眉头在那按压下舒展开,云姜握住那只手,微微挪动就将自己埋在对方怀里。
把脸埋在对方腰腹处,双手环抱掌下细腰,用得力道有点大。
好像这就是她最舍不得舍弃的珍宝了,一点点都不给人碰。
陆沅被抓住了一只手,就无法按压头部了,只好伸手抽掉鬓边一对步摇,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但手也没闲着,一下一下轻拍着后背,舒缓对方的情绪。
这是陆沅母亲还在世时安慰她做的动作,后来母亲重病离世,她就被接进宫中教养。
高处不胜寒,还有谁能用这种姿势去抚慰躁动的乾元女帝。
只有陆沅才能办到。
好一会后,云姜才把脸转过来,以仰躺的姿势说“堇弟失踪了,没得玩了。”
本还打算在这边多玩几天,届时凑个热闹去放个风筝,跟镇上居民比一比高低。
现在好了,瑾王跑了,什么都干不成。
陆沅惊讶“瑾王失踪了怎么可能”
是啊,可就是跑了。
云姜把玩着覆在自己心口处的手掌,进而十指相扣放在自己腹部处,看着不太高兴。
陆沅便说“日子长着呢,今日不成,总还有下回。”
想了想,陆沅又说“难不成是他早收到消息,才设计离开了”
“堇弟要是早有这聪慧,不至于今日才能爆发,多半是那谋士主谋。”云姜懒懒道。
说起那谋士,云姜觉得怪异感更加严重了。
有这样本事的人,何至于蛰伏三年而毫无动静,也就是最近开始才有比较明显的动作。
根据飞鹰卫的回馈,那墨先生三年前入王府,也就是瑾王刚封王的时候就出现了,府中谋士不少,起码都能认个脸。
但是府中上下对他的印象不深,连他究竟长什么样都说不清楚。
甚至连王府女主人的瑾王妃也说之前不常见到此人,鲜少听王爷提过,也是这一个月才经常见他出现在人前。
神神秘秘,装神弄鬼,活像个作乱的精怪。
陆沅听罢,她说“这样的能人异士,陛下是起了招揽之心”
“不。”云姜吻过她手背,声音微冷“我只想杀了他,直觉告诉我,这人决不能留。”
少见云姜这样直白的要一个人死,陆沅也是下意识对这人产生厌恶感。
次日就打算启程回宫,当夜只能早早入寝,明天才能早起赶路。
洗漱完躺床上,云姜又在默默戳瑾王小人,唉声叹气
这个弟弟害得她不能轻松几天,
还不能夜夜笙歌。
本来陆沅还是有一点可怜这个繁忙的君主的,
从小都没闲过几分,好不容易偷到闲暇时光,就被要事占了去。
听到后面那句,顿时不想可怜她了。
转过身,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云姜今天想的事有点多,还真不怎么睡得着,一转头,就看见了背对着她的背影。
被手指戳戳腰,腰有点痒,忍住不动。
云姜小声问“睡了么”
陆沅“”
要不是打呼噜不雅,她高低给云姜打一串小呼噜,表示她睡得可香了。
戳腰的手好像收了回去,没有再作怪。
好一会过后,陆沅都没能感受到下一步动作,正要放下心来。
就听身后传来一句窃喜的声音道“睡了正好,那就为所欲为了。”
陆沅“”
窸窸窣窣一阵响,目标明确,掐住了红心。
陆沅倏地睁眼,摁手“陛下”
要克制不然会被大臣们跪宫门痛哭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