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住我大哥的,也是这种人了。”
云长光“我还一直以为大哥的妻子应该是书香婉约的大家闺秀,与他有相同的志趣,能在一起吟诗作对,泛舟烹茶。”
云亦巧“感觉大哥也不是喜欢相敬如宾的感觉,就喜欢撒娇精。”
看着呜呜泱泱,从眼底下路过的仪仗队,最前面的云姜笑容真实不少。
他们此刻都有同一个说法好像也想不到比陆沅更相配的人了。
香囊的受害者不仅仅是路边围观的人,还有国公府的小辈们。
结束了跨马游街,云姜直接穿着那身状元袍服回府,难得看见自家大少爷穿那么明烈的颜色,把不少丫鬟都看红了脸。
“我未过门的娘子给我绣的香囊,给你们看一眼。”红彤彤的东西在众人面前一晃而过,没能看清就倏忽消失不见。
望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
个潇洒恣意的背影,当真是应了那句春风得意马蹄疾。
“”
云亦巧皱皱鼻子“大哥好幼稚。”
四月十二日,吉,宜下聘。
准备好的提亲礼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系着红绸的聘礼一抬又一抬,出了国公府,直往陆宅而去。
当真是十里红妆,十分盛大,引人艳羡不已。
养了许久的大雁终于有了送出去的机会,那还是云姜自猎回来的,在国公府上养了许久,正是膘肥体壮的时候。
由盛国公携长子亲自登门提亲,严肃的面孔柔和不少,挂上了笑容,云爹也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没想通,至少在提亲的时候也是笑着的。
中间有冰人安排步骤。
互相见礼,交换庚帖,择日纳征。
合八字总会看出些什么来,云姜倒是不惧这件事,直接找上了天恩寺的方丈。
当初是他看在十万两香火钱的份上改景为姜,如今给她合出个好八字不是难事。
那方丈年岁已高,本不想再多管俗世,看了看孙苏若身边的云姜,便想起了当年那神奇的八字。
“大师,是有什么问题吗”孙如若问道。
老方丈摇摇头,把视线从云姜脸上收回来,想不通一个人的命格怎么能产生那么大的变化。
从隐隐的薄情恶人,英年早逝,死于非命的命运变成了官运亨通,福寿绵长,一生顺遂。
又看向属于云姜的八字,眉毛终于舒展开了。
“无事,待老衲仔细测算。”须发全白的老方丈说道。
命贵是真命贵,金光闪闪亮瞎人眼的贵,就是不像是此界人才能有的八字,算神仙的命轻则折寿,折损道行,重则殒命。
老方丈没敢深究,便应了云夫人的要求,放出了那席话。
十八年过去,那人又来了,还是亲自来的。
看看纸张上端正字迹,红纸黑字都焕发出金光来,老方丈缓缓闭目。
好家伙,又多了个金光闪闪,亮瞎人眼不能随便算的八字。
“”
老方丈麻了,得出的结果则是“大吉,天作之合。”
倒也没撒谎,确实是天作之合,生生世世伴侣。
云姜不知道这老方丈想的是什么,听到这句判语,轻笑出声。
又捐了十万两功德钱,想为这桩婚事积福。
这个结果当然皆大欢喜,连吉日也一并测算好,定在了九月。
现在不过四月,定在九月未免有些着急,只是之后的吉日都不如九月的那个好。
成亲也是人生大事,国公府家大业大,陆宅手腕灵活,准备起来也不会觉得匆忙,一切都有条不紊。
期间还举行了定亲礼,刚好结束的时候,云姜也结束了朝廷批给她的为期两个月的假期。
这假期本来是准备给进士们衣锦还乡,祭告祖先的。
没想到云姜能者多劳,两个月内直接完成提亲订婚等两大步骤,等九月的时候就成亲。
这时间紧迫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有多着急成婚,也不拘她继续行走产业间,说她用情至深者不少。
说酸话的人当然不在少数,只不过都被一句轻描淡写的“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和国公府都不会拘束她的。”
打散。
这下陆沅反而成了全城闺秀艳羡对象,不声不响,就抢走了最好的郎君。
陆沅全当看不见,美滋滋地准备自己的嫁衣,念在自己那只有云姜才会接受的绣工。
果断放弃学习其他女子自己绣嫁衣这种事,她捡起老本行,做个监工。
五月,进士们开始授官。
一甲状元授官翰林院从六品修撰,而之后的榜眼,探花授官则授正七品翰林院编修。
其余的二甲进士,三甲同进士都再经朝考,按成绩再结合殿试名次,待散馆考试结束后分别授翰林院庶吉士、主事、中书、知县等职。
留在中央做事和授任地方官的差距不少,其中的人脉和晋升空间都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