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首饰。
她年纪小,动作却利落,三两下给蒋星收拢头发,他身份特殊,并不用束发。便用金夹松松缚住一部分,灵动又柔媚。
蒋星尴尬道“太奇怪了。”
芸豆冷笑“不舒服吧谁让你替人嫁过来”
她拔了蒋星耳朵上的茶叶梗,换上一对并不显眼的翡翠金坠,“好了,快去。”
外头内侍等了许久,都有些烦躁,正要再次催促,便见宫门微开,蒋星小心地走了出来。
室内安静一片,内侍总管心下微震。
皇帝宫中恐怕要变了天也。
“公士,请。”
蒋星不自然地提着裙摆,芸豆低声道“别扯,再扯领口松了。”
他当即不敢动了,同手同脚上了轿辇,求助般看着芸豆。
芸豆跟在他身边,“公士不必担忧。”
西夷公士疯了才让蒋星替她受过,可偏偏又选了个绝佳替嫁。
就这副模样,足够蒋星在皇宫内外横行无忌了。
宫内有皇帝,宫外,自然是摄政王。
直播间内更是尖叫狂欢。
女装好耶
看着我柜子里的衣服,流泪猫猫头jg
卷发,啧,太妙了
蒋星下意识拢了下领口,让暗紫衣料能遮住锁骨,另一边却松垮下来,露出大半肩膀。
这条路不少宫女来来往往,见了轿辇上头的人,俱是心生警惕,又不由带着轻蔑打量审视。
外族之人,果然妖邪。
褚炎今日入宫陪了会儿外祖母,临近宫门下钥才匆匆拜别,谁知一抬头便与蒋星打了个照面。
三人俱是一愣。
轿辇停下,内侍俱向褚炎行礼,称的是小侯爷。
蒋星身份尴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褚炎先笑道“公士。”
蒋星对他温柔一笑,“小侯爷好。”
他不行礼也没人说什么,褚炎更不可能出言为难追究,靠近半步,低笑道“昨日殿上遥遥见了公士一面,可还记得我”
内侍对视一眼,褚炎位置不算逾越,便沉默不语。
蒋星“不记得了。”
“现在记住也无妨。”褚炎道,视线落在他唇角,“受伤了”
他早知道那处有伤,此时故意提起,让蒋星又想起被褚镇乾怀疑的恐惧。
蒋星微恼地瞪了他一眼,“多谢小侯爷关心。”
芸豆“公士,该去陛下那儿了。”
褚炎笑说“原来是去见舅舅的。那我就不耽搁公士正事了。”
年轻人眼神暧昧,指尖轻掠过嘴角,眯眼一笑。
蒋星匆匆回首,催促道“走了。”
轿辇远去,褚炎侍从低声道“小侯爷,此人有异。”
这侍从乃是敦宜公士赐下,看人很有一番本事。
褚炎眉头一动“哦”
侍从低声道“不似女子。”
褚炎眯起眼,大笑起来。
“难怪”
他手指轻捏,回想起上午怀里柔韧躯体,“有趣,有趣。”
又到了承明殿,芸豆对蒋星低声嘱咐“你可千万别乱说话。”
蒋星点头“知道了。”
殿内只点了零星几盏烛火,漆黑温暖,蒋星一进去就感觉有些窒息。
他脚步无声踩过光洁大殿,在寝宫外站定,深吸口气。
芸豆默默拍了下他的手臂,算作安慰。
大门开合,宫内只剩下蒋星一人。
他轻轻往里走着,绕过一处屏风,便见到了金黄床帏。
这、这怎么像鬼片啊救命
谢谢,已经开始怕了
蒋星无措地提着衣摆,轻轻走到床边。
“陛下”
床帏拉开,苍白病弱的皇帝坐在靠背之上,笑容捉摸不定。
“昨夜你去哪了”
蒋星心神紧绷,温驯笑道“昨天住得太偏了。”
他撑着下巴,环视殿内,“中原的皇宫可真大呀。换了我,住上五十年也摸不清有多少宫殿吧。”
皇帝笑意真实些许,可惜病容太重,苍白脸上没半点血色,尚算端正的五官也显得寡淡起来。
“朕给你换了新的住处。如何”
蒋星就进了下浴室,确实是装潢精美,笑说“多谢陛下。已经很好了。”
皇帝敏锐捉住他话中深意,“怎么,还有哪里不合心意”
换了其他后妃,恐怕立刻就能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差,圆滑拒绝。
可蒋星看不出这些弯弯绕绕,坦言道“我喜欢草原。宫里的墙太高,我只看得见天空。”
皇帝失笑,牵扯到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