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假凤虚凰2(3 / 5)

身发抖,竭尽全力才忍住膝盖酸软。

她肯定是疯了,在做梦。

蒋星沉默片刻,眉头轻蹙,看着格外惹人生怜。

“殿下说直言便可,不治罪。”

蒋星舌尖轻轻舔过干裂嘴唇,吃了嘴味道怪异的口脂。

“我不是公主。”

芸豆眼前发黑,“那你是谁”

“我是公主府上的酿酒师。”他迟疑片刻,道,“公主不见了。”

就在芸豆快要跪倒下去时,得到答案的主人终于挥手,让她把蒋星带过去。

芸豆手心全是汗,蒋星碰到,有些担忧。

他走过去,朦朦胧胧感觉前面好像是一张床榻。

芸豆抽回手,几乎仓惶地离开内殿,关紧大门。

床上的人不说话,蒋星顿感不安,“陛下”

一只手拉过他,力道大得惊人。

蒋星跪倒在床上,扑了满怀檀香,身上环佩响作一片。

金杯摔在地上,蒋星呆呆抬头,也不知该望向何处。

“陛下”

温热手掌贴上他后脑,柔和抚摸,轻轻解开黑布。

眼前并非那个苍白羸弱的皇帝。

蒋星不理解现在是个什么状况,眨眨眼,本能地回头找自己的杯子。

男人低沉地笑了笑,“一个破杯子,就这么喜欢”

手掌强硬地让他转过头,直面摄政王威容。

“褚镇乾”

蒋星想起这个名字,微微低头,“皇叔。”

褚镇乾眯起眼,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你们公主敢拿你顶替,真不怕本王铁骑踏平王庭”

蒋星“踏平做什么又穷又荒,还不如让他们自己管着,每年纳供。”

褚镇乾眼底黑沉,细细审视起着跪坐床上的青年。

他年龄应该不大,左不过刚成年。

卷发半数搭在肩头,紫眸坦诚而清澈。耳垂坠着小金环,上头三个精致铃铛,并无声音。

女子首饰放在他身上,竟也有了别样风情。

“你并非西夷人。”

蒋星颔首,无意识地揪着被子,“我娘是奴隶。”

“你呢”

“公主捡了我,留我条命。”

褚镇乾视线落在他耳垂,耳洞处还有干涸血渍。

“所以她让你替她去死。”

蒋星虽然不说,但表情明显失落不少“我还没死呢。”

褚镇乾不语。凭蒋星,迟早死得尸骨无存。

他斜靠软枕,手中轻拨砗磲串珠,道“皇帝若是知道你身份。”

手臂一抬,砗磲串尾的明黄流苏横掠过蒋星咽喉。

“死。”

蒋星怔住,褚镇乾一双黑眼冷酷无情,他几乎能想到自己被推上刑场斩首时的刀光。

应当也是如此冰寒。

可他却只低垂眼帘,睫毛轻颤,并不恐惧求饶。

褚镇乾“你为何称本王为皇叔”

蒋星“别人说的。”

“那个宫女”

蒋星别扭道“不是。”

褚镇乾嗤笑。嫁礼未成,蒋星算哪门子后妃

串珠声一顿,他抬起手,说的却是“到皇叔这儿来。”

蒋星纠结着。

公主说要听中原皇帝的话。可要是皇帝做不了主,他是不是该听他皇叔的

他不由自主又去看那金杯,定了定心神,蹬掉鞋子,顺着宽大床铺爬到褚镇乾身边,下巴轻轻放上去。

大漠风沙重,烈日灼灼。褚镇乾多年前曾率兵亲征,不出两日便晒得皮肤肿痛干裂,归朝半年才愈合如初。

可同样在那处长大的蒋星,皮肤莹润光滑,洁白如凝脂。

“想死”

蒋星道“没人想死。”

褚镇乾眼中闪过讥讽笑意。

蒋星看见了,蹙眉道“难道皇叔不这么认为”

“小孩儿想法。”褚镇乾淡淡道,拇指顺着抚摸到他耳垂,蒋星嘶了声。

“疼。”

褚镇乾“疼就摘了。”

蒋星迟疑道“陛下会看出来。”

“他”褚镇乾尾指勾过砗磲,将微凉的珠子贴到红肿耳垂上。

蒋星舒服得眯起眼睛,下巴蹭了蹭褚镇乾手心。

“随你。”

蒋星突然回过神,“我为什么来这儿了”

褚镇乾不答,殿外突然传来喧闹。

蒋星转头望去,“什么声音”

褚镇乾手心空落下来,他顿了顿,重新握紧珠串。

外间混乱一片,蒋星隐隐听见尖细的“陛下驾到”。

他不觉得自己这场景有点不对,问“陛下来了这里是谁的宫殿”

“本王封王前的居所。”褚镇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