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这位周管事徒想学了程铮先前不言不语大躲特拖的做派,却是没想过自己便是想要学,可又具备了程铮的条件须知程铮再怎么无能无耻那也是储君放眼江南,有一人算一人都没得那个本事强逼他言语的唯一有这本事的人,此刻还在京城因他闹出的动静头秃呢
而这周管事又是什么人能强行摁住他叫他不得不人可真是太多了。
当然了。程铮现下里能逼他不得不开口,也并非就是全靠强权了,而是一半因强权,一半靠无耻,双管齐下各不相让各有效用。
也果然就惊得那周管事是遽然间白了脸
毕竟,程铮的出言可不止是重,更是乱乱得他都有些抓不住其间的关键点了
是该向程铮继续解释刘老管事可不敢威逼他这位储君,还是需得先向程铮辞座或是压根就别接程铮的任何话只管继续叩头就是了
可,一来不说话的苦果他已经吞下一颗了,二来若是向程铮辞座,会不会一并否认了自己苦主的身份别的不说,但在这事儿尚他也真的就是个可怜的苦主啊还是人在江南坐锅从天上来的那种,便断不能自我推辞了。
至于其三,也才是最重的
就顿了一顿,终下定决心将解释重点在放回刘老管事并不敢就同程铮强势了比如吩咐程铮,比如逼得程铮不得不将自己寻了来当面见证至于周管事自己是跪是坐,甚至于又是不是苦主
在这个问题面前,都已不再重要了。
毕竟他个人得罪不起刘老管事不说,他的主家更是得罪不起庄简亲王。
便直说了吧,现今的局就是庄简亲王借用了这位周管事以及含这位周管事在内的所有倒霉鬼惹下的祸事做因从而完成庄简亲王自己的算计。刘老管事也正是庄简亲王派至江南代替他执棋的手
此外,更虽说宗亲们对外皆是皇家亲戚,乃至都为他们专生出宗亲这一统称了,但是吧,要真论起来,大家伙儿素来也还是各自关起门来自过各家的日子的即真有事时会各人自扫门前雪,而真有利时也自会亲兄弟尚且明算账
故而,综上两点也可知若是周管事至今依旧不识趣,再犯些什么纰漏来坏了刘老管事的大计,那必不能等到旁的来救他的人不说,就说他便是此番侥幸获救回到京城,结局也会
还不如就在这里没了呢
便也不看那依了程铮的话语被人搬来的椅子了真带靠背的那种,只在地上叩头不止。
声音砰砰砰接连不断,还响亮得军中众人都牙酸。
“殿下此言却叫奴才很是不敢接。”
“那位刘老管事说来奴才也确是有过接触的,更是有几番蒙幸得其教导,故奴在此斗胆了“
“奴敢打包票,其人绝非赤峰狂悖无礼之人许是殿下对其有甚误解罢奴才在此代刘老管事向殿下请罪”
程铮就很是奇怪的“周管事这说的是什么话若谈孤对刘老管事又有甚误解,那自然不可能是老管事的错,又何谈你再代刘老管事向孤请罪难不成在你眼中,孤会是那种将自己的过错推到他人身上的人吗”
如何就不可能了
瞧程铮现在这般无耻无赖的做派,周管事也真真相信程铮是什么都有可能做出来的
可惜周管事不敢直言。
还得拼命解释辩解自己的言语中的错漏之处。
就道“奴才不敢。殿下若做此想,奴才怕也只剩以死以证清白的路了。奴才不过就是想着想着”
想着什么
是想着有事儿没事儿,都先由做奴才的认了错处,才好哄得做主子的开心更才是做人奴才的本分
还是想着既然心虚于刘老管事是否真有些不合时宜的隐晦表达此刻被程铮拿了来放大做文章,那自己也只管隐晦的承认,就看程铮可又敢真将调大变为挑破
若前者,则会虽还能算是奴才们俱惯用的伎俩毕竟主子有错,必是下人没有服侍好。可要真就循了这旧历,不正正应和了程铮那句推脱自己错误的话吗更好似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专门往坏里引导主子一般毕竟圣人言知错能改而非知错能推啊
若是那后者
就会兴许刘老管事真的不不不,要说真的,就会变成虽这事儿不定非定是刘老管事做出的事儿但也管人家是否做得出呢都不能就被自己贸贸然的就认下了
死局。
周管事“”
一时,他也是真有被程铮逼出了几分情急起来非但不敢言,更连头上都渗出了密密的汗水,瞧上去煞是可怜。
纵程铮瞧了,都免不得为之很是叹息了一声,继而安抚“却罢了,孤不过问一两句,又如何值得你这般小题大做了,
顿了一顿,还不忘继续深入的解释道“也管刘老管事如何他都是孤那皇叔祖派来此地的人物。孤敬他便如敬重皇叔祖一般。由是,也真真任由他说些甚,孤都得千倍百倍将之办完办好了,才显得出孤对皇叔祖的孝敬之心。”
这这是好话吧
却并非就出于程铮的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