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半点不理会左统领这几乎是已经摆上台面的示意了,只一昧的做出一份谦和温吞好吧,在左统领眼中就是脑子被门夹过的形象来“统领大人真正是好记性,这些话竟是连孤自己都仿佛不记得了。”
左统领“”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小老头子坏得很
还道自个儿不记得了左统领还真就不信自己若是能给出足够的代价,又还有什么是这家伙想不起来的
便有,也不是不能就凭空生造出记忆的
只要好处到位。
反之,也可将程铮的记忆不佳视为
哼,不就是觉得独空口白牙的几句话算不得什么有力保证吗那待左统领给出些实际,还真就不信这人依旧端得住了。
当即成竹在胸的一笑“殿下这话可见是贵人多忘事,好在下官不但记得,还已有为此而很出了些气力了。”
程铮顿时就真的很有些噎了他可是有从傅怀灏嘴里知道实情的,知道这人可不但有同傅怀灏做交易,更在傅怀灏自揭假面认下太子一党的身份后还与之往来不断的
所以,这是要来自己面前,也即是这场交易的真正买家面前索要报酬了
程铮不是不能理解,却也是打死不会承认并承担的。
还能满脸分外无辜之色的赞美“统领大人果真是一心为国为民。”
然后
就没了
左统领很是等了一等之后才等到这无比悲催,也无比令人不可置信的结果再继而更因着被这一结果震撼到一时间几不能言语,故现场气氛凝固的时间也是真的有点长。
好在它终被打破了无论太子如何不做人,左统领都不能轻易放弃“殿下,微臣当不得您这般夸奖,且论起用心二字来,微臣也是真不敢就在您能面前献丑的”
所以,也请您不要再装了,好吗
再者,我等也不必细论你又将心用在什么地方咱们只管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不行吗这世上没有什么条件是不能拿出来谈的也任是再离奇再无耻的要求呢,终究都得拿出来示人一回,才能有变成现实的机会,不是吗
程铮果然不再装了,而是以一份左统领难以抗拒更难以理解的强势再混杂些许坦诚,迎着左统领的正脸就将他的邀请给扇了回去“是吗”
“偏孤自己却是不知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的。”
左统领“”
这下,他也是真绷不住了,当即愕然的看向程铮这人是真的不在意
太过超乎预料,难免失神至大脑真的一片空白
毕竟,不管如何,只要自己和三皇子有所动作,也只要自己和三皇子在动作之后终按耐不住的上门求见程铮,那么主动权就转移到了程铮的手里他又哪能放过这送上门来的机会
做统领“”
他就再是想了一想,终是宁可相信程铮并非真就无欲无求了,而不过是因贪婪蒙蔽了双目,看不清适度的度在哪里了
是的,程铮此刻的所有言行都不过是在装致拿乔一定。
于是左统领也不介意好心帮对方一帮帮着人清度在何方。
因之而选择了更直白些的“殿下,傅小公子这段时日办事,可谓是用心之至,难不成您竟是忍心眼见着他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然后不等程铮怒回自己,就话头忽又一转“再有这江南的田地也不便宜啊他大手笔的买下这许多想是倾家荡产才能为之,若是”
“恐会后续难继了。”
傅怀灏买地的举动,无疑是左统领用以与程铮图穷却匕不见的最好选择
毕竟,也管这傅家小子的后面又有谁在指使呢单看其举动,也能勉强归类于商业行为吧就果然看到对面人面色大变
不不不,这一幻想不过是左统领自己想多了
即便他有很是郑重其事的等待着太子即将到来的怒目乃至势若雷霆的指责,只他的等待也无疑全然空耗了
好失落。
左统领并非是失落于自己竟然没能被太子怒叱一顿,而是纵指责又算能什么只要程铮还没有失智到就真上手动刀子,那对左统领而言再激烈、再鄙夷的言辞都能不痛不痒,更能在这不痛不痒之后逼得程铮不得不随了自己的指挥进行下一步才是真。
偏偏,程铮就是不如左统领所愿。
也偏偏今日所有的事情都全然超乎了左统领的预期之外不,这甚至已不止是是超乎预期,而该是已然超乎了逻辑的根本才对吧
这位太子或许真是在装傻,但能如这般装傻装到在面对对面人左统领这一番几乎堪比拿着匕首于自家咽喉正前方比划的动作都岿然不动似全无所觉
唔,这傻兴许还真不是装出来的,而得是真傻了
左统领腹诽不止,但再看着对面人那依旧眉眼不动的神情,终不得不承认这人可不是傻,而是
比自己预想中的心态更稳。
所以,自己是否又该越发加重了气力贸然刺他一刺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