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能惊叹于自己见过不要脸的,却是真没能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三百人三千人想什么呢自己能与他三十人的空缺便不错了。
是的,也即便左统领打定主意要将程钰摊派到自己脑袋上的银子再摊派到别人的头上去吧,但他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左军的统领罢了名头再大也是给皇帝打工的,这以权谋私之举又哪里敢真就肆无忌惮了
就更别说左军之中其实也是真没有三千的官位等着傅怀灏去填补的便是将现有位子上的人拉下来都不够。
哦,若是真有人愿自基层做起,那还是能多几个名额的。
但一来左统领不好就这般对傅怀灏直言唯恐人能继续据此同自己胡搅蛮缠,二来便是傅怀灏真愿意放下身段,左统领却也不管就将所有的机会尽数倾泻在傅怀灏的身上
重在路子,也就重在左统领自己的身上,至于傅怀灏左统领确需拉他一拉不假,又如何会容忍他承包所有了
只,也颇觉自己无话可说、无言可辩的同时,左统领却又奇异的生出了别样的安心。
敢于这般同自己在银钱的数额上讨价还价,全然不管自己失了这些银钱后可又会将仇怨转移到那些被引见来的人身上,可见傅怀灏是没想过要在他们身上放长线钓大鱼的。
也即这些人之中有被刻意安插进来的奸细的可能已然微乎其微了。
毕竟,要其间真有傅怀灏的自己人,他又如何会这般没开始就断了自己人的路
再是短视也没的这样的呀。
所以,大抵自己失去即将失去的,也仅仅是一些银钱吧
真真是意外之喜。
也是因此,虽左统领依旧有些犹豫不定,也实不好再与傅怀灏继续争辩下去了
并非因着他感到时间紧迫不敢再继续停留了。而实是因他已然明白自己纵然再继续,怕也难以从这个小子的口中讨得分毫便宜了瞧这雁过拔毛的架势他自愧弗如。
还不如暂且放下这个硬茬子,只将目标转向旁人。
既然这傅怀灏是这么一个爱钱且死要钱的人,想来能被他瞧上眼的人,必俱是家底丰厚之人。若再加之引荐他们的傅怀灏自己都有做出一副全不顾他们的死活的做派来,那左统领的行事也只会越发的肆无忌惮乃至发展到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底线的地步了。
也虽说左统本就不是个会顾及到旁人底线不是一个会自发自动顾及到旁人生死线的人,故而这所谓的、因为傅怀灏的不做人才会往死里剥削他的人的理由也不过就是借口,却是又因着导致左统领下手全无顾忌真正的理由也正在于傅怀灏自个儿在这些人身上没有留分毫的后手,那对左统领而言,这其中也自无分毫他需得再顾忌的人和事不赶紧的将所有的倒霉蛋尽数宰了放血还等什么
故而将罪名往傅怀灏头上扣,也是没错的。
左统领“”
只,也就在扣锅罪名的同时,他的心里也竟是情不自禁的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释然感更是轻松感路,已是定了,那就赶紧奔向终点罢又何必在过程中这般磨磨蹭蹭
如此一想,就仿佛眼前豁然开朗,心中那诸多的不甘也仿佛终能散不,而该是强硬的被左统领自己驱散了。
再之后,统领也终于能对傅怀灏简略的下了一结束的话语“如此,便悉数按照小公子所言罢。”
傅怀灏“”
虽对左统领的忽然识相很有些不明所以,但机会来了他又如何会放过了
就赶紧做出了十分惊喜的、应景的模样来“统领大人,您真真是个宽宏大度的。
顿了顿,神色也感激涕零得越发自然了“小子本还想着,若是统领大人不愿答应小子,那小子便咬咬牙,也不是不能再让让的又如何能想大人竟是如此宽宏大量之人呢”
“如此好意,小子也自然却之不恭了。”
左统领“”
他就克制不住的、且是再一次的倒噎了一口气合着,这还得怪自己松口太快咯
左统领是真心的连半句话儿都不想再与这傅怀灏争辩了。他只想赶紧的,如赶苍蝇一般的将这小子从自己的视线内驱逐不然,也纵使这小子是他斟酌过后的最佳人选,更纵使他已经在这小子身上投入许多的沉没成本他都会统统顾不得了,他只知道自己的脑海中已经还是不断的、循坏着闪现要不就同归于尽罢的冲动快克制不住了
不想,也就在左统领维持着自己最后的理智并试图在这理智之下扭头就走的那瞬间。傅怀灏也竟是再次出声留人了“统领大人,小子可又能询问一声大人为甚会来回头找小子”
左统领
他终是再不加掩饰的、极为厌恶的看了傅怀灏一眼,着实有些摸不透这小子又为甚会在这时候才来追问自己这显而易见的蠢问题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心中已然有些隐约的恐惧升起,恐惧于这小子可又会在这个问题之后再追加些什么叫自己接不住也不敢接的骚操作了
偏傅怀灏在这时候看向他的眼神却是极为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