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局势一点点的在想着自己的方向回转或是至少有给了人以喘息的时间了,故而众人不但失去拼死一搏的勇气,更是莫名开始瞻前顾后了起来不但追求敌人的死,更追求在敌人死的时候自己能是干净的。
也别说众人这追求太过龟毛了些,只实在是因着这次与他们为敌还是直接出手为敌的人可是三皇子程钰故而也便是众人俱知晓对方不死自己怕不能活,但对方的覆灭也并非唯一的、能决定众人生死的因素呀
还有在他之后,又是否会有旁人拿他的生死做文章
由是一想,那锐气也免不得就越发的磨灭了些,竟是不等事成,就开始回头收拾起自己的首尾来。
勋贵们这一做法无疑是愚蠢的,只可惜,也便是人人都知晓这一点,却也人人都认为自己不过是庞大队伍中小小的一员,便少了自己,队伍却是依旧在啊
然后,他们就知道了,不但自己是这样想的,这个队伍中的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更为不幸的是比众人更早发现这一点的,竟是三皇子。
故他再祸水东引起来,也就只会更加没有顾忌了。
毕竟,此次一并下江南的可还有太子程铮呢也虽在这之前,程铮可是很给三皇子找了几次麻烦的备注,这里的几次不过统计了他俩都下了江南之后的次数,若要再加上之前,那可真是数不过来的但在能寻求程铮助力的时候,他也是一定不会拉不下脸皮的不,应该说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少不得帮着程铮将那治理江南洪患的舞台给搭建起来
也须得先行声明三皇子之所以会如此好心,除去有迫切地将敌人的注意和针对以及这之后的气力引到程铮身上的需求外,也不乏他知晓程铮此番不但有提出治理洪患更是一并给出了兵代役的设想的设想,故而,免不得想要瞧瞧这前无古人的创新,可又能真真的变成现实
然后三皇子就将这件事交给左统领去办了。
一来是因为左统领术业有专攻,二来更因了左统领所处的职位也算对口,能方便三皇子在这之在间做更多的操作。
却是不曾想三皇子固有看到了对手的处境,也明白自己的困窘,却是从未有真真弄清楚手下人的真心
不,也或许他并非未看清过自己手下人的真心,而实在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手下人会有真心反正,他自己对他们都不过利用而已,何必强求那些个并不重要的东西呢
这样的心态,大抵是自韦皇后死去后开始的,更有因着韦皇后的死亡是由皇帝一手炮制出的冤案,而使得厌世的仇怨不断的在三皇子的心中心中生长、茁壮。
外加皇帝对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是从不曾好生教导过的,勋贵们所希望的也不过是一个能放置在皇位之上的人偶,又哪里会真用心教导了还有那些个同出身皇家的兄弟们,也别说互相护持了,能互坎一刀就是情谊深重了
故观遍三皇子周身,竟是无一真用于于他的未来之,也未免不由就使得他的偏颇念头和由之而衍生出的、偏激的处事方式,越发深的扎根进了他心中脑海,最终控制了他整个人的行为模式
直至再也回转不过来了。
因为无人会告诉他,这样的行为、这般的做法,是需要扭转的。
然后,也因此而在第一时间去反向为难为住那些个希望从三皇子已然扭曲的行为模式中为自己谋利的人
比如被就近祸害的左统领。
却是半点都不值得同情自己酿制的的恶果,也终需自己吞咽,对吧
所以,左统领不得不吞咽下了三皇子给他下达的一道绝对的、带有强制性的命令那个啥,太子程铮不是要伺弄土地吗你便去帮着他将这表演的台子给搭建起来罢。
在接到命令的那一瞬间,左统领是全然懵逼的我是谁我在哪我听到了什么
什么叫做且去帮着程铮将舞台搭建起来就不说这舞台之上必定唱的是一出罪人的戏,就说你三皇子程钰于公于私都更应该出头才对呀
于公,你是皇子、更是皇帝亲点名的、可名正言顺也需义不容辞处理江南一众事宜的皇子,于私,你和程铮是亲兄弟,比之我这个不过是拿朝廷银饷为朝廷做事的外人,更是亲密到不知哪里去了为何现如今,你亲兄弟的舞台竟是要我去搭建了
可,也不管左统领的面色中有多少复杂纠结的难看及摆明了就是给程钰看的为难罢,三皇子程钰都能对其全然的视而不见。
还更能铁了心的将自己东引水所需的付出尽数由左统领去支付了“太子可是有明言他是来彻底根治东南的水患问题的,且皇帝也不但有赞同了太子殿下的提议更是全力支持太子以兵代役的行事方式。”
“我自不敢越俎代庖,所能做者也不过是督促你多多尽心一二罢了为何你现下里看着,却是对此不甚乐意的模样”
左统领“”
左统领不敢就接三皇子的话儿。
也是被程钰的无耻震惊到不知该如何才能接下他的话
但也更不敢拒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