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可能,还会因着两者之间竟然会存在这么一反常的、引人深思的联系而叫众人越发的将目光往他们身上聚集待到最后,便动不得左统领,也并非不能从傅怀灏身上寻找到一个突破口的。
而,等到傅怀灏被突破了,牵连到左统领或是旁人身上的日子,又还会远吗
这,大抵就是天降横祸了吧。
左统领也真真有被这口凭空砸下来的黑锅砸得是头破血流,苦不堪言。
偏他还真就被震慑着不敢动傅怀灏分毫了
毕竟,玉瓶可不敢与瓦砾比谁更结实且,也只要左统领不敢,那在对阵傅怀灏的时候,他就定然会落于下风。
思及此,左统领再一次、且神色阴沉的看了傅怀灏一眼,那眼神那模样,比之酝酿着雷电的乌云也好不到哪里去。
偏傅怀灏还就能梗了脖子的对此全作视而不见。
说真的,不过就是阴沉了些的眼神面色,有什么好在意的这人方才可是已有明摆了用目光、用神情讥讽他,鄙夷他,仇恨他怎么,那些神情他受得,现下里的这个眼神就能比之前的眼神更具有威慑力了
对此,傅怀灏表示还真差不太多。
既然他同样受得住,就没必要分出个高低来,也没必要区别对待了。便越发游刃有余的正对着左统领的目光注视坦然回看,病等看左统领何时才会不得不低头。
也果然,就在两人的目光胶着了一段时间之后,左统领也确有成为那个率先开口的人。
他会先是斥退了自家下人。
而,待得所有被他招呼进来的人鱼贯退出去还连房门都一并关上之后,他才对傅怀灏开口“小公子甚有毅力,本官自愧不如。”
“只不过,”他的疑惑也是十足真诚的“便你这般逼迫本官,本官也不定会接受你的意见呀故你又何必一定要将事情做得这般绝”
说真的,这话能算做是很真诚的劝诫了须知官场上的人,要么不出手,要么出手就是杀招。如傅怀灏这般动不得左统领还一个劲儿的对左统领围追堵截
他就不怕左统领脱困之后,反手摁死他以及他的家人吗
不说左统领脱困的可能性极高,就说他要真逼急了左统领,人恐连脱困都不必,于困境中便拉着他一起死,或是抢在自己死之前便送这小家伙下地狱还做不到吗
对此,傅怀灏不过笑笑,继而也十分之真诚的对左统领道“大人是否答应,小子不敢强求,可若大人连一个说话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小子,那小子可是不愿的。”
左统领“”
所以你做了这许多,所为不过是争取一个在我面前说话的机会
左统领震惊了你早说呀,要你早说,那
那左统领也依旧是不愿意听傅怀灏的豪言状语的单就方才的那一句,便已有将左统领吓到心肝震颤了,要再多几句,左统领也真不知自己的心脏又能否受得住。
可,再想想若自己不肯许了这混账小子对自己一人说这些不敬的言语,那他就要蹲守着在自己的家门前,且极可能将这些大不敬的言语广而告之
左统领“”
莫若自己就再牺牲一回吧
毕竟,他这所宅邸这屋舍关着门,门外守着的也尽是他的心腹下人。若能将傅怀灏圈在这里面放大话,总比放任他到了外面、到了左统领不可控制的区域里再口无遮拦更安全吧
左统领“”
这择决,也实能算作是两害相较取其轻了。
好在左统领也能算作是一个极其干脆且果决的人物,在自觉思虑清楚了其间的种种之后,也就不再试图阻拦傅怀灏开口了,反而还极力督促其快些扯完滚蛋“既如此,小公子有什么话只管直说无妨。”
傅怀灏也就非常之乖顺的配合道“统领大人既有命,小子自不会推却,只小子也盼将军之后能如此刻,不怪小子言语无状才好。”
左统领“”
说真的,都已经是这境地了,他又还有什么可怪、能怪的要真怪,那他积攒至今的怨气也早足够将这不识趣的小子给五马分尸了好吗可他到底强忍住了,故,也便是这人之后还能再吐出些什么挑拨自己底线的话语,也不过是将五马分尸变成给碎尸万段的假想罢了。
就很是麻木的“既允了你,你自可直言,本官绝不会出尔反尔”
傅怀灏得言,也真就不再矫情了“大人观金陵现下里局势如何”
左统领颇觉没什么好观的,这金陵已然演变成了一摊子烂泥,能不困死在其中算入局者本领高
却也不好对傅怀灏如此直言不讳呀
便就十分之义正言辞的“不敢当此问”
“本官既奉太子之命自来此,自会尽心竭力、鞠躬尽瘁,绝不敢以事有不易之为由轻忽逃避。”
也算回答得圆滑
可惜傅怀灏却是穷追猛打的轻笑了一声“将军既明言了不敢不会,想必将军对于金陵此刻情形的看法该是与小子的猜测无异。”
左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