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理有据的将他视为智障且不说行宫身为皇帝度假所在,安保的等级本就会比程钰所在的庄子高出不知几个等级去,就说因着程钰已有将章家人身上的秘密拷问得差不多了,那些被章家牵连到的人便再是想动手不也太迟了吗
须知这世上,杀头的买卖有人做,可亏本的买卖是断不会有傻子去干的
所以,左统领真的是太过杞人忧天了。
并且更杞人忧天的是便程铮想要将章家人从程钰的手中抢过来,也不意味着程铮就要把他们带回行宫啊
府尹大牢是装不下人了
既有专业的地方,他又何须做傻事
左统领“”
有理有据,完全无法反驳。
却还必须再品势挣扎一无数回直到程铮同意的。
不想程铮对于其他的去除章家外的所有可能危险因素,那更是半点不带惧怕的便是他现下里也确实面临人手不足的问题吧,但借了行宫的地利保全自己和东阳郡主的安危却是不难。
更别说真要到了那危机万分的关头,难道他们有手有脚还长了一张嘴的竟不知道传讯求救了
也一旦他们向外发出了信号,想来无论左统领还是附近最近的就是金陵的臣民,又如何会不奋不顾身的于歹人的手上抢救他们的储君了
对此,程铮很有信心。
左统领“”
他有一句国骂不敢出口。
但,最叫他溃不成军不知如何招架的,还并非是程铮的自恋,而在于程铮竟是还能借了他此次登门的机会再度反客为主
也就在左统领百般劝诫程铮接受他的保护却不得的时候,那程铮却仿佛终有因了左统领的百般恳求而动容另类的。
他饶有兴致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开口“左统领果真是尽忠尽职之人。”
这赞许也不知为何,竟是叫左统领感到自己周身都颇有一种被蛇盯上的恶寒之感
然后他就知道了,这不是他的错觉。
且程铮也果然是一条恶毒的蛇不但不对他的提议不为所动,还顺带着提出了他完全不能接受的、新的提议。
程铮道“左统领此番忧思为国为民嗯,孤已知之。只在孤看来,比之孤自身的安危更重要的,却还是这天下万民的安危,不是吗
左统领
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一面应是一面还试图将话题回转至正途“殿下一心为国,日月可鉴。但对臣下而言,殿下的安危就是天下万民的安危。”
程铮含笑摇头。
再是不等左统领再说些什么就又点头“统领果然忠义孤未尝走眼。只此两者还是有所不同的”
“孤再是如何,也终究有人守着护着,如左统领这般的忠义之人更不会少。”其间不忘含笑睨了左统领一眼,直将看着对方寒毛倒竖,就开始幽幽叹气了“可这天下的万民,却是又有谁有真有将他们时刻放在心上的”
左统领也真的有因着这话而冷汗淋漓,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滑落“殿下便朝中也确有视百姓为膏脂者,可这不是不是还有陛下同三殿下吗”
要说他这话,已能算得上过分了,却是又有谁又能想到那程铮还能在此基础上更过头呢
程铮毫不客气的先是点头,然后再越发得寸进尺的道“光放在心上是不够的,还要为他们做些实事才好。”
“但若是只孤一人,便有此心也终无此力。”
“你说是吧”
左统领能说是吗却也不敢就说不是。
只能无助又颤抖的真浑身都轻轻颤抖起来的听着程铮继续“所以孤此次奉命下江南,也全然做好不惧自身安危,只为这江南的百姓将土地好好理上一理的准备和决心。”
“也定要看看又有谁敢拿我朝百姓立命之根本为己物了”
左统领“”
左统领一时不想说话他并非预知不到程铮是定要做到蛾子的,却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如此之坦然的、直白的就拿了他去送死。
好在拒绝的话也是现成的,还连理由有都准备得十分充足并不容人拒绝。
就拱手道“殿下所言非微臣不愿为国出力,只微臣也如殿下一般,实是有心无力。”
程铮也果就因为这拒绝而撩起眼皮多看了他一眼,虽眼神还略带着些散慢,可出口的话语却是越发犀利乃至尖锐了“左统领,你确定自己没有说反了话儿”
什么反话也自然是将有心无力中的心与力放反的位置呗。
左统领也就心下暗暗赞许一句你知道就好,然面上却是依旧维持着一副风光霁月的清正模样“殿下说哪里话既连您都愿为了天下不顾自身安危,微臣又哪里敢拖殿下的后腿了着实是因您要处置的是江南整个江南的土地又哪里是微臣一人全力相助的便能成的”
顿了一顿,越发的痛心疾首了“臣不惧粉身碎骨,只惧纵身死亦未能助殿下、助天下人得偿心愿”
完美。
没有一丝破绽。
只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