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时候在程铮和傅怀灏双双在皇帝面前骚操作了一回之后的这时候,也即便皇帝依旧没有相信傅怀灏这个人吧,他也能将人且疑且用起来了。
还能抱怨自己用的颇不顺手不为别的,就为程铮及傅怀灏的操作实在是太骚了,骚到皇帝都只能痛苦的闭上眼睛才能不被伤害到智商的地步了既然对手如此无能,那皇帝又何愁自己压制不住对方的作为不赶紧压住了往死里用又还在等什么
皇帝有能或无能,程铮并不关心,但他却是能就皇帝这轻易往旁人设下的陷阱里钻还钻得津津有味沾沾自喜的行径给出相对公正的点评这位君主大抵是无智的。
哪怕程铮和傅怀灏是靠着骚操作取胜的,但它真正的决胜之处却不在于俩人的行为有多骚,而在恰好有骚到了皇帝的痒处
皇帝自认自己能强于之前历代先帝的痒处
傅家之所以被自起的数代皇帝惦记还记得那么深入骨髓,无外傅瑾不仅是成皇之路上最大的拦路石头,还特么的在最后关头抱着前朝末帝和传国玉玺一起投海了
那可是传国玉玺啊说得难听些,就好比辛辛苦苦做好了一桌的满汉全席,傅瑾却是一捧排泄物直接泼了上去
所以傅家才会一直倒霉着,毕竟是被皇帝还是历任皇帝惦记上的人,真是想活得好都困难。
还会一直这么困难下去
可现在,皇帝却是不打算继续先祖的遗志了玉玺是死的,可机遇却是活的,人的好恶更是会随着需求而变化的,所以皇帝也真完全没有必要为了百年前就消失不见的一块石头错过今日的利益嘛即便这石头的通用名称叫传国玉玺,可真正能维系住皇帝统治地位的,是力和利,而不是那颗随着失败者一并消失不见的石头
所以,今日的皇帝才能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就抛弃这一份随着祖宗传下来的仇恨了不,也或者不应该说是抛弃吧,而是它已经在皇帝的心中被淡化被轻忽,如成功者能以鄙视的态度原谅失败者曾带来的伤害那般不再刻骨铭心了。
说真的,针对皇帝这种因自大而做出种种改弦易辙之举还深以为自得的的;问题,程铮也是真无需去追究内里原因的,他仅需利用皇帝这一莫名的心理变化就可以了。
他也真这么做了。
且效果极佳。
大抵是因着已有成功的走完了以上的种种心路转变吧,皇帝再看向傅怀灏的眼神就隐隐带上柔和了
同情的温柔。
管这货自身如何与程铮又如何呢既皇帝选择了他也无疑是在将他往死路上推了。
就十分温柔地打量了傅怀灏一眼,更难得亲切的对他道“你既家学渊博,想你也该知晓这事儿又需如何处置吧”
傅怀灏“”
不,我不是我没有
且不说傅家早几百年就被踢出权利中心了,又何苦为这帮高高在上还特么欺压他们的人操心,就说傅家纵依旧留在权力的漩涡之中,也实在没有必要去想如何解决而是合该是思索如何继续挖皇帝的墙角才是呀除非他家就是
咳,什么傅家可是出过一个忠心耿耿到抱着前朝末帝一块儿自尽的傅太傅,断不会是这等人家
天真。
都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哪怕是一个锅里煮出来的饭,吃它的人也是也可能心思各异更何况复当年的傅瑾之所以会那般将自己同前朝末帝紧紧捆绑至一处,也并非全出于一片赤诚忠心。
只不过,这些却是没必要对着皇帝详细解释的了。此时,傅怀灏唯一做的、也唯一需要去做的就是极为失态的瞪大了一双眼睛,完美再现了什么叫做同皇帝大眼瞪小眼,好半饷才又低下头,诺诺道“草民愚驽许是刚才没有说清。若陛下有甚不明之处,还请明言便是。”
这话可谓是不客气至极,也可谓是找死至极。
皇帝也免不得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说真的,他活到现在连带算上程铮那位但凡被他想起来就恨不得去开棺鞭尸的外公,也是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的还凡有不明之处,但请言明便是
皇帝也几乎要被傅怀灏这自以为是的慷慨给气笑了他是皇帝,是皇帝若真的什么都需要他言明了又哪里还需先人著书强调为官者不可过于执迷于揣摩讨好皇帝的心意
这小子是真的傻啊
大抵是因着这份震惊的滋味太过真挚,也太过于震撼,皇帝竟是没能及时叫人将傅怀灏拖出去打上一顿板子长长记性,而是忙于也一度以十分之额殷切好奇眼神将人上下打量着。
哪怕是个傻子,皇帝也好久没见过傻的这么清新脱俗的了。
在皇帝怪异的眼神之中,傅怀灏却是浑身僵硬。
还是一悔之晚矣的僵硬。
他认错人了。
不,也或者不应该说就认错了人,而是他在皇帝这突如其来的抽风提问之下,竟是不由自主的就拿出了对程铮的惯用态度,却是全然忘记了眼前的这位可是执掌天下杀他不比杀一只鸡麻烦的君,而非惯与他相熟,便他有些什么无理之处也都能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