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大乱,给他加一个能定位的锚点哪怕是偏航的呢,在皇帝看来也不定能借由其找到正确的方向不是
而待得已经抓住或该说是已经自以为自己抓住了希望以及未来的皇帝再思量,真真值得他新一轮纠结的,也全没有微不足道的戴权的身影了。
不管戴权指引的道路又到底安有什么样的心吧,但在鉴于他的所言有理且对自己有利的情形下,皇帝并不打算多加追究
左右不过一奴才,等到真要要追究的时候,有如何追究不得
且料理了程铮以及那帮子胆大妄为不下于程铮的勋贵们才是
就一反之前的颓唐和抗拒,很是迫不及待的迈步出了御书房瞧那磨刀霍霍只等着揍人的架势,几同之前判若两人。
不想,皇帝这番气势固然足够,但在程铮同勋贵看来却是正正好大家今儿还真有场硬仗要碰,这能有一旗鼓相当的对手,即便当是时讨不得好吧,但也未必不能靠着这硬而使得已俱都露出底线的双方能硬生生的从对方身上硬啃下一口子血肉来
就少不得笑了
双方俱是在瞧在对面人的第一面时就笑了,只不过因着这到底是在朝会的朝堂之上,皇帝高踞御座众臣子列队其下,故而皇帝能明晃晃的对众人露出一夹杂着杀意的笑,可众臣子勋贵们却是在低头叩拜行礼的时候,借由颔首的动作微微勾起嘴角,笑得隐晦而讥讽
还不知最终会鹿死谁手呢,皇帝就表现得这么明显,却是太小看自己了吧
如此,他们也自不介意皇帝一个教训了,还是顺带的已被破了的局,便好似那已锤烂的鼓面,固可将鼓面撕扯得大些好叫凉风能肆意涌入了,也可反其道行之的将其再缝上,只,待得那时,之前围着这鼓试图做文章的家伙,就不定会被一并缝进去其间并困住了。
勋贵们想得很好,也做得不错,且大家都是积年累月的经验人了,自昨儿从皇帝手中将那人证抢过来后,便就赶紧的连哄带吓,威胁利诱一齐上阵,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从那人的嘴里掏出了不少料来。
虽也知因了时间仓促,自己未能将所有要务盘问完整吧,但因着现下正是抢时间的关键节点,故携手合作的勋贵们也就一面使人继续盘问,一面先就着已经得到的消息合计了一回
故,也需要点明的是,昨夜里通宵达旦夜不能寐的又何止于皇帝一人耳大家可都是铆足了精神彻夜未眠呢
还不同于皇帝困惑了一晚无措了一晚惊惶了一晚的彻夜,这些难得抛下陈见合着伙儿商议的勋贵可是很拿出了不少能叫皇帝伤筋动骨乃至被自己同自己的伙伴五马分尸的主意来
只,这些主意实现的前提是必须要除去这些勋贵们也有同皇帝般从一开始就一脚踏进了程铮的局、不得不趋于被动的可能。
故而,虽皇帝并不能知晓勋贵们到底会对自己做什么,也虽然皇帝的确是不喜程铮的,但对放出程铮去撕咬别人可是半点都没有不乐意的,尤其在被撕咬对象勋贵,同样身负皇帝怨恨的时候。
狗咬狗,多好啊
皇帝也因此而十分之难得的,甚至说一句平生仅见都不为过的开门见山道“太子居储君之位甚久,事必躬亲深得朕心,可堪大任。今日东南诸事频发,想是有不心怀不轨之人有意作祟所致。”
就转过了头,对着程铮道“我儿,你且去练手,朕信得过你”
勋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