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通过这次的受罪叫皇帝记住他的忠心。
毕竟,戴权又到底犯下了什么事儿,皇帝心中应该是有一把秤的,既现下里戴权愿意拿了自己的身体和命做赌注给皇帝舒气,便皇帝现下里不说,待得回头也该记得他的忠心才是
想到这里,便戴权自己也失去了求饶的信心了。就不言不语的再叩了个头,径直起身便要出殿领罚了一般而言,都没得下人就在主子面前受罚的理儿,毕竟那场面不好看不说,要遇到受不住的时候,哭喊哀嚎的声音也是会吓到人的啊
除非这位主子有甚特殊爱好了。
但想来皇帝还是现下里的皇帝该是没有这方面的兴致的。
便按常规行事罢。
一步,两步。
戴权的步伐是无声的,偏偏他又于无声中生生走出了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架势来,叫所有瞧着他一去不复返背影的宫女太监们都油然生出了一股子悲凉之意
大家都知道戴权是真的做没错什么的,便有错,也不过错在他不该伺候皇帝。
只,也正如这错处实是不可言那般,再是同悲苦于戴权的无端受过,也没人会开口并因开口而与戴权同受处置的。
人嘛,都是以自己为重的。
三步、四步。
戴权的脚步或许有些迟缓,却是全无停顿,御书房面积再是不小,由皇帝所在的软塌旁走到门口,他也不过就花费了十几个眨眼的功夫罢了。
眼见,那板子是的,戴权已经打定主意至少要在自己身上敲上不下两位数的板子了已是无可避免了,皇帝却又出人意料的出声阻拦住他“且住。”
戴权“”
他的身子也顺应这声音就是一怔,偏脚步还因着惯性的缘故而不由又往前促了一促,才愁苦着一张脸转回身子再面对皇帝“陛下”
皇帝“”
他也就被戴权面上满是哀怨的愁苦给吓得噎了一噎,才能重整了语调“你要去哪里”
戴权眼角一挑只好在此时殿内灯火摇曳,这作态倒是不甚分明“奴婢自去领罚,不敢污了陛下的眼睛。”
皇帝“”
他就又不说话了。
只,此处也必须要指出的是,虽说此刻的皇帝并没有再出声阻拦戴权吧,却也没有就扬声放戴权自再去领罚,故,也哪怕了解皇帝如戴权者,在这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之时也不免有些进退无措的茫然
也当然了,更关注的也还在于不知自己又是否需要硬刚着把板子挨完了。
没人会真乐意于挨打不过是因着皇帝不开口,倒叫戴权在生出了希望之后又迟迟安不得心罢了。
便,也就罢了吧
却就在戴权咬牙准备再往外迈步的时候,皇帝终于、再一次的捏着腔调开口了
还真是捏出来的腔调哪怕皇帝素来都惯用高高在上的嗓音向着所有人发号施令呢。也没得那一刻能如现在这般更叫戴权心生反感。大抵也是因之前没得那一刻如现在这般,被放置在皇帝的屠刀下的人竟是戴权自己吧
“朕竟不知,你又有甚需要出去领罚的了”皇帝一面说,一面还不忘轻撇一眼戴权“你也太小心了些,便有些什么对朕不敬的地儿,也只需小惩大诫长些记性便是了。”
戴权“”
他当即就对着皇帝跪下叩头,语气也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感激涕零的哽咽“奴婢谢陛下宽宏。”
再是毫不迟疑的就左右开弓,对着自己的脸颊就是俩个诺大的耳刮子。
声音清脆,也光听着就叫人克制不住的头皮一紧。
可皇帝却是十分满意,甚至于就着这声儿啜了口茶水,才道“你呀你呀都跟在朕身边多少年了何必如此”
戴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