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现在苦得不值, 苦得毫无所获
更是你现在跳得再高, 蹦跶得再厉害也接触不到悬在头顶上的那颗胜利果实
程铮就越发沉默。
他自然不会不知道自己这几次都马失前蹄,甚至于他比程曦还更能切身体会到那种痛呢可不痛不行啊,现在不痛, 可能日后, 痛的就直接是脖子了
于是也脖子一哽就要说话。
程曦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当即抢话道“您当真认为动比不动好曦儿也不说别的, 只说您若是在现在就在动作中将您的底牌全丢光了, 那日后真有个什么您又要拿什么来压阵”
登时就把程铮要说又没来得及说的话儿又尽数给塞回去了
不塞不回去不行啊,那邱尚书的事儿还明晃晃的放在眼前呢,真是叫程铮想否认都找不到借口。
也没法找。
当日他将自己和邱尚书之间的事儿透给庄简亲王,未必没有存着一点想要借此叫庄简亲王为自己所用的意思在,但结果呢结果是庄简亲王扭头就拿这事儿去另做他用了,还叫程铮被套在里面连个喷嚏都打不出来
昨日是邱尚书的事儿, 那明日又是谁的事儿
今日的庄简亲王还好只拿了邱尚书的事儿去做文章,那明日会不会又有谁将程铮一起做进他的文章里
程铮不敢确定, 更不敢否定。
他必须要提前考虑到这种可能性, 不然就真的连哭都找不到地儿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是庄简亲王这样手下留
不,那老东西也不是手下留情吧要不是他和自己正在一根绳上绑着,他会这样好心
而就在程铮这么想的时候, 程曦也恰逢其时的抿嘴一笑“说来,这次庄简亲王是真真给了爹爹您一个教训, 却不知您又是否愿意也回敬他一个教训”
程铮自然是极为愿意的他简直都要迫不及待了。
这种期待将他心头对程曦的那些阴霾一扫而空, 只剩下咄咄的目光逼问着程曦“这话怎么说的”
可程曦却又是程铮起眼的眼神里摇摇头“只曦儿却先要泼您一把冷水了这回敬不难, 难在您是否愿意为了这把回敬而忍耐。”
程铮“”
他不免很是诧异, 这都要回敬了,还忍耐
然后脑子里的想法就倏然一转估计
程曦是要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就笑一声“我倒是乐意等,只不知若真要等,拿可还有十年的时间给我等不”
“您确实是被气糊涂了。”程曦就笑着点点自己的脑瓜子“要不然这样简单的事情又哪里还需要问”
说着只正色道“您不是痛苦至极被庄简亲王拿捏了吗那您怎么就不能想着日后能用同样的法子再拿捏他了须知你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蚱蜢,他哪里跑得掉
程铮面色似有恍然。
只依旧带着思索的困惑。
于是程曦也不催他,只等他自己绕回来。
其实程曦的想法归根究底,需要的不过一个字
赖
很简单不是
可也正是因为这法子太简单太直接,叫程曦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毕竟程铮对这事儿的态度她也是看到了的,她又该用什么样的方式使得他愿意将自己的思维扭转出一个堪称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呢
要搁以前,程曦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可那是以前啊是程铮还以为程曦是他心肝宝贝乖女儿的以前啊和现在那能比吗
程曦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马甲是早就被程铮剥掉了的,还在犹豫着眼下已经没有了父女亲情的缓和,她又该怎么样,才能将这些一点都不缓和的话儿出口
如果程铮知道程曦的想法,那他一定会告诉程曦孩子,你想多了。
而且方才把他的面子往地上踩的时候怎么就不能先想一想这些呢
所以说,程曦现在的担忧完全是一种往人身上捅了二三十刀却不知道该不该捅这二十一刀或者三十一刀的担忧
说真的,你还忧什么啊没见那么多刀子都已经上去了吗你怎么知道你犹豫的这刀是致命的一刀而不是事后往尸体上补的那刀呢
好在程铮现在没有纠结这点。
他更纠结于程曦的十年不晚理论。
也是程曦糊涂了,连十年都出口了,程铮又哪里不知道她打的就是拖的主意呢
毕竟程铮傻是傻了点,却还没真傻到连这样的明示都看不出来的地步。
但能看出来,却也未必能乐意接受。
他的态度在之前就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就算他等得这十年,可旁人重点是皇帝也乐意给他十年的等待时间吗
再直接点猜测,十年之后的他还活着没
可
和他的坚持一般固执的,是程曦的坚持。
程曦坚持他就应该等
程铮“”
他不由就犹豫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