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应该是震惊的,但在这种浮于表面的正经之后,更多的却是一种深深的无奈“殿下说话向来都是这样直接的吗”
程铮对此报以不怎么真心的歉意“在父皇面前习惯了,不想却是叫亲王见笑了。”
庄简亲王“”
他再一次的感觉到心里堵的慌程铮这话却是叫他怎么接是说程铮怼得皇帝却怼不得他还是叫程铮别怼皇帝了
前者他说不得,后者他不能说。
就只能又叹气说来见程铮的这些日子,他只觉得自己要将自己一生的气都叹完了“罢罢罢,老朽说不过殿下,因此还是老老实实的听殿下说那德郡王的不是吧。”
程铮“”
听了这话,他自然是不乐意的,但不等他将这份不乐意转换成语言表达出来,那庄简亲王就又明智的转移了口风道“只殿下也确实该和老朽好好说说这德郡王到底做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了老朽也不瞒殿下,老朽的确是和那德郡王交代了些东西,只只这话儿是是死是活且不说。只说人一定是活的,因此老朽又哪里知道那德郡王的所作所为就定然是老朽吩咐的所作所为呢”
程铮且将庄简亲王的话来回在脑海中过了一过,这才过滤出庄简亲王话语里的死活大抵不是人们常说的那个死活,而是死板和活络的简称。
却也是奇怪的简称了
于是也就笑开了“这却仿佛是说笑来着了须知您老人家的话儿,那可是句句要紧,因此哪里有人就敢阳奉阴违了”
可便是要加上这么一句来泄泄心中的气,程铮也到底还是记得正事儿的,便就撩开这个话题不表,只将那德郡王如何说的如何做的详细的复述了一回儿。
也就叫庄简亲王听得又是笑又是摇头,末了竟是道“却是难为殿下了,也无怪您定是要来这一回的了。”
这时候的庄简亲王倒是全然的不加掩饰了。
也是,连德郡王的世子都能被他指使来指使去的,那身为老子的德郡王又哪里能跑得了
而待得说开了这一点,这对话似乎也就没有了扭捏的必要了。
因此老人家也就越发的耿直了语气“殿下却也别担心,那德郡王的行止虽说是如此的出格但也并非是针对您。”
不是针对他
庄简亲王的这番解释不仅没能让程铮释怀,反而越发的、止不住的蹙眉如果不是针对他,那就只有可能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了。
但
但邱尚书府里,还有什么人能叫德郡王这般特意的为他舞上一舞
程铮几乎是克制不住的当场就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也几乎因为这个问题而越想越是心惊胆战,只觉得那邱尚书府不但并未因为邱尚书的死而风雨飘摇,反而越发的高深莫测了些只要将人吸进去,再狠狠的碾碎
只是
只是程铮怎么就看不出这邱尚书的府上还有谁能有这份能耐
就疑惑的看向庄简亲王。
庄简亲王“”
他不是看不到程铮的目光,也不是读不懂程铮的目光。毕竟此时他就坐在程铮的对面,看不到是瞎子,看不懂是傻子
但他依旧坚定的试图装傻或者装瞎。
就装模作样的劝程铮饮茶水“殿下也尝尝老朽这里的茶,虽不是什么名贵的,但近来这天有些燥,喝这苦茶最是对症解热的。”
程铮“”
他又哪里会在意这些茶水如何且他这些日子也算过得够苦了,也就苦到不需要茶水再来添滋味了。
因此也很是直白的回绝了“老亲王的好意孤这里心领了,只这茶水却是不必了,若老亲王是真担心孤上火的问题,那还不如叫孤知道这位能让德郡王特意舞剑的沛公到底是谁也好过孤焦虑难安。”
说着,他仿佛怕自己这话还不足以打动庄简亲王,又特地加上一句“待老亲王说了,孤便也走了。”
庄简亲王“”
他几乎是控诉的看着程铮,许久许久方才叹气道“这都已经吃茶了,竟还堵不住殿下的嘴吗”
程铮“”
他也就瞪大了眼睛去看庄简亲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