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暗指其他的事情。
他们只推测出费淮有把柄在女人的手上。
此时除了知情者,每个人都在好奇所谓的把柄是什么,能不能和女人合作,从中受益。
除了看不上旗袍女的索索,其他人都想分一杯羹,和旗袍女一起牵制费淮。
在这种地方,一旦有人的权利过高,对剩下的六个人都很不利。
现在,费淮就是那个让他们感到威胁的人。
这个世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在这种局面下,这几个人各自有了自己的计较。
距离比斗的时间,还有剩下一个晚上,孙肖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兽族的修复能力本就比人族强,这个速度挺正常的。
“大哥哥”
小孩稚嫩的声音从门外小声传来。
躺在床上的孙肖没理会,外面的人怕被发现自己乱跑到五区,继续压低声音。
“大哥哥大哥哥,大哥哥。”
很聒噪一小孩。
孙肖起身开了门,门外的小男孩见到他,立马站直,乌溜溜的眼睛不敢直视他。
这是兽族的天性,在强者面前,会下意识的摆出臣服的姿态。
门外的小男孩,比几天前的模样还要狼狈,衣服沾着脏兮兮的血迹。
孙肖瞥过对方受了伤的兽耳,眼底看不出一点来自对小幼崽的疼惜之意。
“给你。”小男孩伸出手,同样布满伤口的手上提着一个袋子,“这些都是我抢来的,听说可以提高战斗力。”
他知道大哥哥要和一个实力很强犯人比斗,为了拿这些宝贝,这才落了一身新伤。
孙肖是他在这里结识的第一个兽族,还是同族,特别是来的路上,对方还摸了他的脑袋对他笑。
所以这个看上去凶狠的成年狼,在他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小孩子的心,有时候就是这么容易被攻破。
孙肖接过东西,又看了看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小萝卜头,侧开身体,留出一条路。
见状,小男孩眼睛一亮,甜甜说了一声“谢谢。”
小孩子没什么戒心和防备心,得到进屋许可后,就直接坐到了孙肖的床上。
“大哥哥,我今天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因为期待,他脑袋上受伤的耳朵也跟着动了动,可又因为有新伤,顿时疼得他表情一变,更加惨兮兮了。
他弱弱的说“我不会占很大地方的。”
孙肖盯着这张弱小的脸,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丢,躺回之前的位置。
没有拒绝,就是默许了。
小男孩见状,雀跃地缩在角落,努力不占据太多的位置。
小孩子睡得很快,也很沉。
所以当铁门打开,发出沉闷的响声时,屋子只有一个人掀开了眼帘。
一股熟悉的香味,漂浮在这间不大的屋子。
费淮见孙肖醒着,并不意外,可当他留意到孙肖床上还躺着一个人的时候,心里狠狠地揪了一下。
哪怕那只是一个不足为惧的幼崽,心里隐蔽的角落却还是浮现难以自控的慌乱。
为什么这只幼崽会在这里人跑出来了都没发现,三部的管理者都是废物吗
心里的浮躁和身体的变化,让男人加重呼吸。
孙肖见他不太正常的肤色,知道他这是开始“发病”了。
他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手指之间转动。
“这么晚了,费长官不请自来,是又想给我做吃的”
戏谑的语调,让费淮脸上的热度一路飙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过来,明明可以像之前那样自己解决,偏偏一个走神之际,人就走出了七区,到了这里,甚至还打开了这道门。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费淮觉得难堪,想转身离去,可脚步就如同和地板粘在一起,让他挪动不了一丁半点。
他再次盯着床上睡得安稳的幼崽,忍住快无法自控的欲望,神情似笑非笑“大晚上留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孩在床榻,看来你有什么有特殊的癖好”
孙肖不做解释。
他明白费淮指什么,那种事情他没兴趣,也不屑做。
只有没用的垃圾,才会在随手就能捏死的小孩身上找乐趣。
孙肖的沉默,让费淮心里腾升出一股说不上的情绪。
愤怒鄙夷还是别的什么
“想要在一个随时可能醒过来的小孩面前,上演少儿不宜的场面的费长官,才是有特殊癖好吧”
冷不防,孙肖止住了转笔的动作,看向男人因为失去理智,开始解开衣扣的动作。
因为这番话,费淮艰难拉回了理智,阴森森看了一眼一无所知的幼崽,转身往外走。
等走到室外,在一阵又一阵的凉风中,他的脑袋燃烧到完全不知道该往哪走。
隐约中,好像听到有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