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最忙碌的一段时间过去,京城暂时安静下来,街道上的车辆有所减少,早餐店也褪去喧嚣,有些老人拎着菜篮慢悠悠地散着步去菜市场买菜,或者是带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出来透气。
树上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阳光明媚,天朗气清。
阮珥和谈骁便在这样的环境中,吃了一顿愉快的早餐。
他们两个凑在一起相处的氛围很是奇特,说着说着就能拌起嘴来,但是不是吵架,就跟说相声似的。
阮珥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格外喜欢逗谈骁,看他被她噎到哑口无言的样子,她颇有成就感。
谈骁也很容易被阮珥的三言两语挑起火气,一顿饭下来,说过不下十次要剪掉她的丸子头,但是等阮珥一笑起来,或是露出那种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得瑟劲儿,他的那些气又烟消云散。
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喜怒哀乐都有对方一人掌控。
谈骁极其不喜欢这种被人拿捏的滋味,他一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虽然在家里总是被爹妈还有一个刁蛮的姐姐压榨,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控制过他。
也没人能够控制得了他。
如果对象是阮珥,这种感觉好像还不赖。
他心甘情愿被拿捏。
无论是什么东西,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总是格外特别,能激发人的胜负欲。
阮珥期待地看着盘子里剩下的最后一个生煎包“你还吃吗”
她只是客气的问一下,意思表示的很明确,照理说男人听到这种话,都会谦让给女性。
秉承着这种想法,阮珥已经拿起筷子,做好迎接生煎包进肚的准备了,结果下一秒,谈骁先一步将筷子伸过去“吃啊。”
“”事情发展和阮珥预料的完全不同,她用筷子压住谈骁的筷子“你怎么这样”
“我哪样了”谈骁好笑地看着她,抽出筷子“不是你问我还吃不吃的吗”
阮珥再次压住,不让他夺走最后一个生煎包“那一般男生听到女生这么问,不是都会说不吃,你吃吧吗”
谈骁“哦”一声,故意歪曲阮珥的意思“忘告诉你了,我上学都是六班的。”
他用巧劲逃离阮珥的压制,筷子第二次伸向生煎包,阮珥紧追不舍“不行,你不许吃”
并不是她非要吃,只是好胜心一旦冒出头,就压不下去。
谈骁单手托着下巴,好整以暇“为什么”
阮珥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兜圈子了“因为我要吃最后一个。”
“凭什么”
“不凭什么”阮珥理不直气也壮。
两人边你来我往一句接一句的来往,手里的筷子边打得不可开交。
谈骁懒懒散散跟阮珥拿筷子打了几个回合,最后不着痕迹的输给她,让她成功抢夺到最后一个生煎包。
阮珥获得胜利,夹起生煎包对谈骁炫耀地晃了
晃“承让啦。”
乐极生悲,手腕一个寸劲,抽疼了一下,她下意识松开手,费劲力气抢来的生煎包连同筷子一起掉在地上。
“”
谈骁没忍住笑,他靠在小马扎的椅背上,眼里满是促狭,贱兮兮地抬起手鼓了两下掌“好可惜,不过三秒种内捡起来还能吃。”
阮珥眼神幽幽地看向谈骁,怨气冲天。
谈骁笑眯眯的跟她对视,一脸同情。
“吃饱了”阮珥“啪”地拍了下桌子“走了”
谈骁跟着起来“用不用再给你打包一份生煎包”
走出两步的阮珥猛地回头,两根手指捏在一起给嘴巴做了个上拉链的手势,又指了指谈骁,让他闭嘴。
谈骁配合地回比一个“ok”。
即便再不舍,饭吃完了,阮珥也清醒了,谈骁没有理由再留下去,最多坚持把她送到楼下。
分别后,谈骁晃着车钥匙出了小区。
一上车,他直接拨通陈屿舟的电话。
又是响半天才接,听筒里是陈屿舟暴跳如雷地骂声“你又有什么事儿”
谈骁心情舒畅,完全不在乎被陈屿舟吼两句“又打扰你白天干好事了”
陈屿舟咬牙切齿“我刚下夜班,刚睡着”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谈骁不怎么走心地道了个歉,切入主题“问你个事儿。”
陈屿舟没好气“你事儿精啊,天天那么多事儿。”
谈骁不理会他的怨气,问道“女生气血不足,还长期熬夜,要怎么补”
“那得具体看是气虚还是血虚,不同的虚有不同的补法。”
谈骁一提女生,陈屿舟就知道是跟阮珥又关系,毕竟能让他上心的异性除了他妈他姐,就只有阮珥一个。
如果是另外两个,直接带着去医院检查就行,根本不需要向他打听。
“要吃药吗”谈骁细致询问“会不会有副作用”
“一般是中药调理,没什么副作用。”难得有谈骁认真的时候,陈屿舟也拿出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