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觅便和陈章京江连年两人去了旧祠堂。
祠堂没有把守,趁着夜色推门进去后,阮觅被里面的灰尘呛得差点咳出声来,连忙捂住嘴压住了喉咙间的痒意。
见状,陈章京连忙将门阖上。
“还好”他声音压低,漆黑中显得很是沉稳。
阮觅摇摇头,之后才发现他看不到,便轻声道“没事。”
存的火折子已经不多了,阮觅手中的是最后一根。她平复呼吸后点燃火折子,细细看着祠堂内的样子。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最后他们在柱子后找到了一个箱子。箱子破破烂烂的,被随意扔在这儿。也像是被人踢了一脚搁置在这儿的,位置都歪歪扭扭。
只是查看的时候,发现箱子上了锁。
阮觅神色不动,轻描淡写地将锁同锁扣一齐拔了下来,箱子一下子就打开了。
看到这一幕的陈章京沉默了,江连年则是双眼微瞪,里面尽是崇拜。
族谱果然就在箱子里,或许是运气好,这样随意扔在这儿都没有被虫蛀食,干干净净,字迹清晰。
外面写着几个大字。
沽源族谱。
不是什么李氏族谱,王氏族谱,而是用一个村落命名的沽源族谱。
可见最初关系之密切。
阮觅直接翻到族谱的最后一页,看到了最后面的那个名字。
高延宗。
“高延宗”江连年嘀咕一声,“这不是”
是给他们线索的那个老者,也就是这整个沽源村唯一知道他们是来比试的人。
三人脸上都闪过惊讶。
沽源族谱在高延宗后面就没有记载了,如果不是记载这本族谱的人出了事无法记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这整个沽源村内,出了年迈的高延宗,其余的,都不是沽源人。
鸠占鹊巢,或是衰败的旧者逐渐被新者取代。
就像这处无人打理的旧祠堂,与那边崭新光亮的新祠堂一对比,更显得凄凉。
看到这里,他们今日晚上出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完成沽源村人的愿望,便是完成高延宗的愿望。只希望他没有参与进这些事情里。
走的时候,阮觅想了想,没有把族谱放回去,而是打算带着族谱离开。
只是他们刚转身,外面便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似有人声传来。
“去这边看看,千万别让他们逃走”
依靠脚步声判断,接近祠堂的人估计不会少于四十之数。
从听到这个声音到他们一脚踢开祠堂门,不过是过了仅仅几息,完全没有给阮觅三人躲藏起来的时间。
这和以前电视剧里讲的完全不一样。
阮觅刚刚往后退了几步,那些人就冲了进来。
“没想到啊,这里还会有漏网之鱼。”
尤其是看到阮觅时,他们眼中闪过贪婪之色。
“快点,把这两个人杀了,女的带回去还能留给你侄子。”
说着还大笑一声,没有丝毫顾忌,当着阮觅的面便决定了她的去留。同时,他们看着陈章京与江连年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般。
“去吧,别花了那女的脸就行。”
话音一落,那些人就拿着刀砍过来,三人连连避让。
手里没有趁手的东西自然吃亏,陈章京一脚踢飞一个,顺手便将他的刀拿了过来,递到阮觅手上。
“护着自己。”他声音冷沉,显然是这些沽源村人方才说的话惹怒了他。
不过尽管是这样生气的时候,陈章京也没有伤他们性命,招招留手,处处避让。
这些人都该死,可不该是死在他手中。
江连年也是一样,他天生心善,不喜杀生。能把人打晕就绝不杀人。
祠堂内地形狭小,七八个人同时招呼过来的时候,并不能像是话本中说的那样一刀就把他们逼退。尤其是陈章京手下留情的情况下,不一会儿,他身上就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血流了一身。
他刚改变刀刃的痕迹,避开了对方的脖子留了他一命。可那人却仗着陈章京手下留情,丝毫没有停手。在陈章京改变刀势堪堪稳住身形后竟然恩将仇报,直接挥刀砍去,刀刃直直对着陈章京的头部。
阮觅神色冰冷,来不及思考太多,举着刀狠狠一劈。
温热的鲜血溅出来,溅在阮觅脸上。
刚才还气势汹汹想要杀死陈章京的人,瞪着眼,慢慢倒在地上,溅起一阵灰尘。
一条深陷进去的刀痕从他脖颈处一直划到胸膛。
陈章京脸上同样被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