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冷风卷起地上横尸衣角,几人站在那阴森的土地,显着格外凄凉。
甄元医望着周遭的尸身,道“埋葬众人,之后和狗蛋去他处,或许能寻到割舌之人。”
“什么”割舌之人,对了狗蛋他的舌头没了,是叫谁割的莫负生想着便问出了口“是谁”
甄元医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当初村中出事时,狗蛋跑丢了,事快了才回来,回来时舌头也没了,我问过他,可惜狗蛋认字不多,不能表达全,只是说忘了那人的样子。”
莫负生皱眉,道“原来是这样。”
低头看看狗蛋,狗蛋也抬头看看他小手牵上他的手摸摸。
从狗蛋笑笑,摸摸他的头,莫负生道“那我们也帮忙埋葬大家。”
“等等”君临阵举手道“我们指的是你和这小孩儿对吧”
莫负生看着君临阵微笑道“不是哦指的是我和临阵你啊”
“我拒我在这里打扰这么久,帮忙是应当应分的,请尽情指挥吧”
莫负生笑眯着眼,“临阵真好”
君临阵呐呐道“那你能把拳头放下了吗”
“可以呦”
一声轻笑,甄元医看着他们道“你们感情真好。”
君临阵别过头道“谁跟他感情好啊”
看他别扭的样子,莫负生笑着道“是啊,我们也不熟。”
“那你和谁熟啊”瞪大着眼,君临阵掐着腰,“你还要和谁熟”
“哈哈”
“哈哈”
君临阵看他二人发笑,道“你们笑什么”
“没什么,哈哈”摆摆手,莫负生笑着道“好了,过来搭把手。”
“切才不管你们。”说着,君临阵往他们那边走去。
黄昏将至,几人站在村口,莫负生望回村子,堵在那里的山体依旧,山体那边是被自己、被上天封住活路的人,永远在那边,再也没有出来。
“小友,如此便告辞了。”
“好,有机会再聚。”
“一定。”
甄元医牵着李狗蛋越走越远,莫负生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天际。
君临阵在他眼前打了两个响指,“回神了你白哥父亲的徒弟带着孩子走了”
莫负生抬头理了理这关系,道“这你都能连上”
“哼”君临阵看看远处,指着和甄元医相左的方向,“我们赶紧进城,等明早去找任务地点,然后麻溜回家”
“好”
二人冲着那方向走远,在他们身后,堵路的山体之上,站着一个后贴黄符的人。
进了城里,月已挂在正空,大街上空空荡荡,二人走在街上丝毫不知该去往何处。
“负生、临阵”
莫负生听有人叫他二人名字随之望去,隐约看见前方店铺有人站在那里,上前道“你好,你认识我们”
那人道“公子可是忘了,小生王瑀勉,那日公子曾问过小生,路人为何怪异看公子,今日小生答,公子装束无异,只是冠发过短,并非此地风俗。”
听见这话,莫负生回想他眼神误差认错人的事,细细看着这人,这人长着一副极为英俊的脸,白面细肤,剑眉星目风情眸,眼角一颗泪痣点活了一个人,鼻梁高挺,唇厚微嘟,是种风流又可爱的长相,总之是叫女人移不开眼,男人极度万分,叫莫负生这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即移不开眼有谈不上一见钟情。
他身上挂着一抹风流劲,看就是久经风月的人,身着着锦缎黄袍,衣纹绣着郁金香纹路,头带着黄金凤腾冠,气质出挑,一身金黄色也不显着俗气,身量极高,微微弯腰拱手也比莫负生高上些许。
莫负生心里盘算一下他自己接近一米八,这人怎么也快两米了,穿着这衣裳倒是不显个,远看着一米八几的样子。
见着莫负生望着他衣裳,王瑀勉道“此是缎锦阁的新样,此色只有迎春和郁金,小生想着迎春更适宜少年,便买了这件。”
“哦”知道自己目光太过明显,莫负生赶紧答是,幸好他没看出自己是在腹议他身高,“我眼拙只是觉着王公子衣裳好看便多看两眼,原来这是缎锦阁的衣裳。”
王瑀勉笑道“公子客气了,公子是否还未找到居所,小生在此等人,开了三间客房,那料那人未来,白白空着,不若公子在此留宿一夜”
莫负生想他和君临阵身上没钱,本来都做好逛一夜就去任务地的打算,这突然有人收留,他便没过脑,不要脸的答应了。
“公子请”
“多谢王公子”
跟着王瑀勉上楼,君临阵走在他身边,忽然瞥头道“你是运气太好,不然依你的智慧早教人骗死了。”
“嗯”
君临阵瞥他一眼,做“活人祭”的口型,莫负生一拍脑袋,他怎么忘了这茬。
君临阵看他的蠢样子,拉拉他的衣襟。
莫负生低头,想起王瑀勉那边是不找修士的,更何况他穿着云散宗的衣服,他定然